王大雷顫抖著手,“幸虧那位大爺,還給咱們幾件綠軍大,如若不然,咱們早就被凍成了人乾。”
不過張大眼和李紅岩看了看隻有十幾斤的魚乾,內心也發怵。
“葉隊長,咱們的乾糧可不多了。”
李紅岩惴惴不安著。
軍挎裡的小雨豬,也是被凍的瑟瑟發抖。
葉檀猛然想起來,自己的軍挎裡,不是藏著寶貝嗎?
他內心一喜,“大家彆怕,我在桃花源內,源主居所的地下室裡,得到過一點兒寶貝,我趕緊找出來。”
葉檀扒拉著行李,在自己的那一包袱裡,挑出來了一個小布口袋,他扯開口,從裡麵拿出來了一種草。
“哦?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長得像韭菜?”
葉檀皺眉道,“這是祝餘,生長在西海之上鵲山之首,吃上一根,聽說一周都不會有任何饑餓感,咱們要不要試試?”
苗玲玲一聽,一陣欣喜。
“我要試,我要試,”
葉檀拿出一小捋,隻有中指那麼長,瘦瘦巴巴的一小條,遞過去,苗玲玲拿過來,想都沒想就把祝餘填進了嘴裡。
“哎呀,哎呀,”苗玲玲一邊吃,一邊搖頭,“葉隊長,這,怎麼跟個草一樣,我吃了它也不甜也不辣也不苦,而且,”
“而且什麼?”不等葉檀問,同樣饑腸轆轆很認吃的王大雷按捺不住,便搶著問了句。
苗玲玲依然皺眉,“我覺得我是吃草的驢子。”
“哈哈哈,”一句話,惹得大家笑開懷。
“好好,說歸說笑歸笑,咱們大家還是吃點兒吧,隻有十幾斤的魚乾,確實不頂用了。”葉檀伸手拿起幾根祝餘,遞給了張大眼和王大雷,還有李紅岩。
他們手裡拿著這乾癟的玩意,臨吃前,看了眼苗玲玲,見她吃了後,似乎肚子不再咕嚕嚕,關鍵不是毒草,她吃了啥事沒有。
觀察到這些,張大眼立刻吃了一根。
李紅岩和王大雷也是如此。
“哦?還彆說,”王大雷摸了摸肚子,“果然不餓了。”
“哈哈,我就說嘛,這個所言不虛,確實吃了不饑餓。”葉檀紮緊了布口袋,小心翼翼放回自己的包裹裡麵去。
什麼包裹啊?
說白了就是包袱皮,把東西放在一塊布的中間,然後隆起來四角,一係,就完事。
那時的出行都簡單,包袱皮係好了,還可以背著,就可以出行,不像未來社會幾十年,大家在機場,無論在哪,都是拉著拉杆箱,然後到地方後,又是私家車又是後備箱,舉手投足很是優雅有範。
而過去,小老百姓活著都是瞎湊乎,對比未來小老百姓普遍的水平,那七十年代的出行,簡直是艱苦加狼狽。
見大家都不餓了,葉檀又拿出來了軍挎裡的一個藥罐,苗玲玲皺眉看了看。
她問了句,“這?怎麼像,”
她拍了拍腦袋,恍然想起來了什麼,“怎麼這麼像桃花源裡,傾國和傾城手裡抱著的陶罐子?”
不過想起陶罐子,苗玲玲一哆嗦。
她想起來了傾國和傾城那兩個壞玩意,就是從這罐子裡取出來的迷香,把她給弄暈了,出現了幻覺。
竟然把老源主,給幻想成了貌若潘安。
“哦?算你明白。”葉檀笑著說道,“這個我是在桃花源源主的那間密室裡得到的。”
“哦?這是什麼?是迷香嗎?”
葉檀一陣苦笑,他想摸摸苗玲玲的頭,但是忍住了,畢竟他想到了他自己今生今世是誰,是以什麼身份而活著,他的身上背負著什麼,而且他剛才,他也確實覺得苗玲玲被害慘了。
她替嫁,結果反而被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