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葉隊長,我們雖然不餓,但是,我們想吃熊肉,哈哈,”張大眼笑著,完全沒有了過去的對抗情緒。
李紅岩也是笑眯眯的,撂下了乾柴。
王大雷沒有鬨,他隻是默默把襯衣撂在了地上,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兜子凍梨。
其實具體、王大雷從哪裡搞到的凍梨,張大眼和李紅岩根本不知道,因為他們分頭行事,各忙各的。
“還有這好東西?”
“怎麼黑乎乎的?”
“好不好吃?”
王大雷聽了大夥七嘴八舌詢問,他默默點頭。
其實越是條件艱苦惡劣,他越是性情好些,因為他忙碌了起來,為了逃亡而轉移了注意力。
但是,越是這溫暖如春、沒有了敵人來戰鬥,大腦空閒了,他便自然而然想起來了禮拜六。
想起禮拜六香消玉殞,他怎麼能好受?
“這要是有她在,該多好?”王大雷撫摸著一顆最大個頭的凍梨,自言自語。
大夥聽了,沒有說話。
能說什麼?能勸什麼?
讓他從失去真愛的痛裡走出來,怎能是隻言片語了得?是的,不可能那麼容易!
說起凍梨——一般是東北那邊習慣吃,喜歡吃。
凍梨、凍柿子一直是東北地區的冬季水果。
過去,在那個七十年代,由於食品匱乏,加上沒有水果保鮮技術和貯藏條件,所以凍梨、凍柿子幾乎是普通人家冬天能吃到的唯一水果。
即使不是東北,其實七十年代,大津河北和山東這邊也都一樣,隻是凍梨少,凍柿子比較普遍。
如何做凍梨,這可大有講究!
所謂的凍梨,是將普通白梨冰凍變成烏黑色,硬邦邦的,食用前,將凍梨置涼水中浸泡,把幾個凍梨放在水盆裡化凍,待化透後撈出可食。
東北人把“化凍”叫成“緩”或"消",並因此形成一句歇後語年三十晚上的凍秋梨你找消呀!
意思是你找打呀,消同削,削東北方言是打的意思。
凍梨“緩”的時候,常常是周圍結出了一圈冰包圍著梨,捏碎包圍著的冰,凍梨軟了就可以吃了。
對於喜好飲酒的人來說,酒後能吃上個凍梨,既解酒又助消化。
其實除了東北,蘭州那邊也有習慣吃凍梨的習慣。
……
不知為什麼,葉檀也累了,跟著大夥在地上鋪了一層乾草,仰麵朝天,看著天空發呆,旁邊是燃起來的篝火。
坐都懶得坐了,王大雷又把熊肉給做成了烤串,往火焰上熏烤著,大夥躺著一根根吃串,最後再吃一個凍梨。
最後,葉檀擔心熟睡的苗玲玲吃不到,所以,又專門給她留了兩個凍梨。
他也覺得女孩子,吃多了生冷硬,對身體不好,所以不給她留下來太多。
此刻,天空又傳來隆隆聲。
葉檀一陣警惕,不知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又有飛機?
而且,是好幾架?
葉檀不吭聲,也停止了吃東西,愣愣看天,疑惑中內心也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