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估計這輩子我沒機會去了,”見已經踩在了石頭上,彎身洗傻子魚,王大雷便來了句這。
說完,如孩子一樣嘴角一扯,假裝哭。
沒等葉隊長說啥,忽然,王大雷噘嘴。
“葉隊長,”他低頭呼喚一聲。
“啥事?”葉檀刷著桶。
“我為什麼在你的麵前,就想做個小孩?”
葉檀聽了一笑,“哈哈,我哪知道啊?”
葉檀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他根本知道一些大概,還不是因為自己是重生體,上輩子就是大能,帶著記憶重生後,就成了他內心的倚仗?
可是這些,他卻不能說。
趙一木在一旁,見到王大雷如此的軟骨頭,更是氣炸了肺。
實在聽不下去了,趙一木開始提醒,“王大雷,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十萬大山,你知道你最大的變化是什麼嗎?”
“啊?”王大雷拎起桶,表示不懂,“我就是我,還能有啥變化?難道我,”
他摸了摸臉,“我變黑了?”
說了這句,看了眼趙一木,趙一木一皺眉,“什麼變黑了?你現在,變成了渾身軟骨頭!”
“啊這?”
王大雷一撇嘴,“葉隊長,你看呀你看,趙隊長批評我是軟骨頭,你快抨擊他,我嘴笨,我反駁不過他。”
葉檀聽了,一笑。
或許他已經感受到了趙一木被王大雷孤立、所產生的內心不舒服,所以,他隻能一笑。
“哎呀,餓了,走,咱們去野炊!”
而且葉檀也相信,經過一頓吃吃喝喝,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就沒那麼緊張了。
天已經全黑了,半路,王大雷拎著桶,葉檀還在路邊,折了很多樹枝。
“你折這個做什麼?”趙一木竟然問了句。
或許天黑了,他的內心多少產生天然性的不安,不安後,應該就會有一些黏人。
葉檀耐心解釋,“一會兒,咱們的魚烤著吃,這些木棍或者樹枝的,就可以把魚串起來。”
“哦?”趙一木也有些感興趣了。
王大雷忽然笑了,回頭和趙一木補充,“咱們這次的大黑傻子魚,吃起來最省事了,”
“為啥?”
“你沒看到這些大黑傻子魚,身上沒有大魚鱗片嗎?就像鯰魚的那種,裡裡外外都是肉棍子一樣,都不用刮鱗了。”
王大雷一說“肉棍子”,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趙一木想了想自己剛才扒出來的那一條,“的確,沒有看到明顯的魚片,”話音落,他忽然又來了句,“如果咱們的家鄉,也有這些魚就好了。”
“哈,”王大雷笑了,“如果那樣的話,我寧願下了班就把帳篷拿著,天天撂在傻子魚旁邊,天天燒烤傻子魚。”
此刻,趙一木露出來了少有的笑容。
王大雷忽然問,“葉隊長,你說,為什麼這些傻子魚,會鑽進那些淤泥裡?”
葉檀一笑,“或許這裡下雨了,雨很大,這些魚從滇池裡跑出來的也說不定。”
“啊?從滇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