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呀!”
葉檀不明所以,他猜這次一趟弄不走。
於是,葉檀拿起鑰匙,去了男知青宿舍。
裡麵自從那幾位被抓走了之後,一直沒有新的男知青來。
開了門,裡頭空蕩蕩的。
就見把腳處,幾個破舊的笸籮,很大個的那種,大概有一米八長,一米多寬,真的很能晾曬東西。
葉檀趕緊奔過去,看著六七笸籮的乾地黃,內心一陣喜,拿起來一個,表皮一個土渣都不帶,光溜溜的,絕對屬於自然乾燥。
“她們乾事,真的很認真。”葉檀自言自語誇讚著,他趕緊用布口袋裝。
擔心破了皮,他也必須輕拿輕放。
等差不多一口袋了,才往外麵拉。
“刺啦刺啦”一陣響。
十幾米遠外,來到了車前,雙臂好歹一用力,滿滿一袋子便成功放進了筐裡。
“刺啦刺啦”又一陣響。
林孟晚嫌棄辮子礙事,好家夥,竟然把烏黑的大辮子,都纏到脖子上,拚命往外扯著笸籮。
“我來吧,”
一見她已經拉出來了門口,葉檀趕緊幾步走過來,把半笸籮的鮮地黃,幫著給拉出來,然後一點點裝進口袋。
“哎呀,積攢真夠多的。”葉檀誇讚。
“那當然了,”林孟晚點頭,“你缺席了多少天?你算算數,一天我們都是5斤的量,積攢一個多月了能太少嗎?再說了,”
林孟晚忽然調皮眨巴幾下眼睛,“葉知青,如果我們幾個知青,這一天啥都不乾,乾脆就天天挖地黃掙點兒錢算了。”
“哦?那可不行,”
見到林孟晚滿臉的燦爛,葉檀否定她,“林知青,請你不要異想天開了,一個人活著,終究還不是要有正經事情做?”
林孟晚聽了這話,很不服氣。
我們都細皮嫩肉的,還要每天下地去乾農活,誰說人家沒有事情做了?這一天都透支了,累死了。
葉檀並不知林孟晚怎麼想。
於是,他繼續掰扯,“還有這地黃,隻有那麼兩三個月能采挖,個頭小了不行、冬天不行,畢竟咱們這是在北方,做不到四季常春。”
“做不到又怎樣?”林孟晚孩子一樣,用腳尖玩弄一塊小磚頭,低頭小聲嘟囔。
“試想,一個人一年如果隻忙兩個月,閒著十個月,大把光陰浪費,那,豈不是在糟蹋生命?”
林孟晚被當即潑冷水,麵色又暗了下來。
她小聲歎口氣,無聊無奈之餘,又一圈一圈,將纏在脖子上的大辮子,給解開。
然後用力往後一搭,那樣子似乎很美。
隻是麵部表情,看上去不是那麼開心。
“是的!”
所有藥材,都不能放進筐。
葉檀為了保持平衡,把草藥橫著搭在了後座架子上,免得一邊沉,車容易跑偏不好騎。
此刻,林孟晚玩弄著辮梢,想送葉檀到門口。
可這次,葉檀沒有立刻閃電離開,而是扭頭看了一眼胖美人林孟晚。
林孟晚疑惑,問了句,“葉知青,還有事?”
“嗯,有事。”
“哦?什麼事你說吧?凡是我能乾的就都沒問題。”林孟晚雖然不愛聽葉檀如老父親一樣的所說,但是也不會真的不願意接受。
畢竟人家葉知青或許也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