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瑩一把將他拉進屋關好門,將客廳桌上的一盒茶葉遞到他手裡。
妧一看著自己手裡的茶葉,掂了掂分量。
臉色立馬變了。
“誰送的?”妧一皺著眉。
姚清瑩開口道“早上王武過來,說是送中秋禮物,茶葉。我本是不想接的他硬塞給我,接手裡立馬感覺重量不對,我就讓他放下了。”
“王武?他有這腦子!?”妧一立馬感覺不簡單,拿起手機點開綠泡泡,找到王武獨特的頭像給他打去電話,電話接通讓他立馬過來,便掛斷了。
“這會是什麼?”姚清瑩帶著疑惑。
“不知道,還好你沒把箱子打開,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不能要,得交紀檢去。”妧一說話的語氣很平常,姚清瑩卻感覺不簡單,不過對於這些彎彎繞繞她並不感興趣。
“你手裡的是什麼?”姚清瑩看著妧一提的袋子,問道。
妧一將手裡茶盒放到一邊,打開袋子裡麵有一個粉團,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盒子。
“這是做月餅的材料,小盒子裡的是月餅餡兒。”
“月餅?中秋節吃那個嗎?”姚清瑩記得中秋有吃月餅的傳統。
妧一頷首微點,問道“陛下要不要體驗一下做月餅?”
姚清瑩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大眼一彎嘴角含笑“那我做的你吃哦。”
“好啊~”
“嗯,憨貨來了。”妧一聽到外邊吉普的咆哮,便知道王武到了。
妧一將做月餅的教程遞給姚清瑩,“我去問問這憨貨什麼情況,等會兒再來陪你。”
“切,誰要你陪了。”姚清瑩端起做月餅的材料,順手將手機接了過去,就往廚房走去。
妧一搖頭出了門。
門外王武筆直的站在門口,應該挺拔的身軀妧一越看越覺得傻乎乎的,妧一對這種直腸子直接開門見山道“你那茶葉哪裡買的?”
王武傻了眼,難道茶葉不好?便如實回道“彆人送我的,我一粗人哪裡會喝這玩意兒,便給軍座送過來了。”
“誰送的?”
王武抓著後腦勺,傻乎乎的說道“彆人交給我衛兵轉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妧一看著傻子,氣笑了“誰送的都不知道你也敢要?你覺得正常嗎?”
“彆人送的一番心意,為什麼不收?”王武表示不理解。
“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妧一靠在牆壁上,饒有趣味道。
王武察覺到不尋常,不確定道“不是茶葉?那還能是啥,不可能有人送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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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盒子那麼大點,十多斤呢,你覺得會是茶葉?錢?”妧一雙手抱胸,越看這貨越覺得可愛。
“啊!軍座我感覺很輕啊…”王武真就沒覺得十斤有多重,隨時都是舉幾百斤的石頭訓練,習慣了,十斤的東西拿手裡輕飄飄的。
“黃金,你知道十多斤黃金多少錢嗎?你是真敢收,不怕紀檢請你走走啊。”
王武雙目圓瞪,畏縮道“那軍座怎麼辦,我還回去行不?”
“還?你還誰啊?”妧一被這憨貨逗樂了。
“那咋辦!”王武一臉禿然。
妧一緩緩起身,踱步到了院裡,淡淡道“你去紀檢打報告,就說有人送了你東西,你不知道是什麼,就上交給我了,剩下的我來處理。”
“軍座!”王武滿眼感動。
“現在滾蛋!”妧一冷哼一聲,撇過頭,那麼大個漢子撒嬌,辣眼睛!
“是!”王武麻溜的兩步竄上車,立馬駛去了紀檢做報告。
妧一回到屋
看了看那茶盒子,眼神深邃,給王武這種憨貨送東西,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是想把王武給送進去啊。
妧一坐在沙發上,皺眉思考,王武得罪人不假,完全犯不著花這麼大代價把人送進去啊。
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太反常必有妖,妧一想找憨憨拿手機撥給肖振雄商量一下,想想又算了,乾脆將計就計看看誰這麼大方,玩這麼一出。
順便再給這憨貨長點腦子。
唉!妧一感覺心累,這個軍長當得跟帶孩子似的。
這時姚清瑩輕輕走過來坐在他旁邊,輕聲道“月餅我學網上蒸,可以嗎?”
“隨你,你怎麼做的我都吃。”妧一笑著回。
“嗯,”
“我想問問,你們不允許收東西嗎?”姚清瑩示意角落裡的茶葉盒。
“是的,起碼這種來曆不明的萬萬收不得。”妧一淡淡道。
姚清瑩眼神玩味的看著妧一,這話有深意啊。
“咳咳~”
妧一清了清嗓子。
姚清瑩收回目光,回到之前話題又問道“那王武結果會怎樣?”
妧一思索後,“輕則停職檢查,重的話進去,就是下大牢。”
“這麼嚴重。”姚清瑩暗暗咋舌,這種事在天玄簡直司空見慣,誰家不送禮啊,到這竟然有牢獄之災。
姚清瑩目光直直的看著妧一問道“你老實交代,有沒有收過。”
妧一手指指著自己,乾笑說“我收那玩意兒乾嘛,這世上有什麼值得吸引我的?”
姚清瑩點點頭,“也是,能入你眼的估計對方也送不出來。”
“那我幫你收點能把你送進去嗎?”姚清瑩眯著眼睛,笑眯眯的問道。
妧一白眼翻得快到天上去,不屑的撇撇嘴“我真收了,你說我家紀檢管得了我不。”
“古人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姚清瑩拿出經典語錄。
妧一嗤笑一聲,戲謔道“那是說給庶民聽的。”
“但是!事無絕對,這個世界講平衡的,當罪大到超過其本身價值,自然也會降罪。”
妧一補充道。
“你看律法了吧,其中死刑有多少?。”
姚清瑩一聽,立馬激動了起來,哼哼道“看了,好氣啊,強迫婦女行不軌事怎麼才三年,太不公平了。”
“精神毒藥,反而那麼重。”
妧一搖頭苦笑道“每條律法背後都有一段故事的。”
“我就給你談談為何強迫婦女隻是三年而不是死刑。一般婦女帶來的傷害更多是心靈創傷,很難具體製定標準。肉體的傷害,生物角度上的繁衍,可大可小,總的來說造成的損失不大。如果因此判處死刑,與一個人的價值而言,就顯得微不足道,所以從中抉擇考慮後確定三年。三年時間能遺忘很多事,也夠正常人走出那段陰影。”
姚清瑩不可置信道“女人一輩子的名節,三年就能走出來?”
妧一平靜說道“普通人的生活與我們不同,三年很長了…”
姚清瑩依舊難以接受。
妧一手掌溫柔的撫摸著姚清瑩腦袋,安撫她的情緒。
“那精神那個呢?”
提及這個,妧一神色冷冽“如果說第一個問題是傷害彆人,那這個就是傷害一個家庭甚至周圍的所有人,精神藥物一旦碰了便再也停不下來,一輩子都會受到藥物控製,如同行屍走肉,無法掙脫,為了滿足需求,無所不用其極,到最後更是讓人徹底瘋狂,成為一個毫無人性的怪物,在無儘痛苦折磨中死去,危害自己更是危害整個社會。”
“所以你明白嗎?”
姚清瑩對於最後一個表示非常認可,甚至感覺還罰得太輕,完全是掌控彆人一生,如畜牲般一點點的壓榨利益,比邪修還狠。
“陛下~你聞到怪味兒嗎?”妧一鼻子動了動,嗅了嗅。
姚清瑩開始疑惑,隨即反應過來,火速奔去廚房。
“陛下,我可以不吃嘛…”妧一不用想也知道什麼情況了。
“不行!”
姚清瑩便沒空搭理他,關掉火,拿帕子包著把手把蒸鍋端到一邊,拿起盆舀水倒鍋上,一時間滾滾蒸汽彌漫整個廚房,雲霧環繞,仙氣飄飄…
妧一見到這一幕,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待煙霧散儘,妧一端坐在餐桌旁,看著圓盤裡熏黑且還有水漬流淌的兩枚月餅,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後,才開口道“陛下,乾鍋了你倒水降溫我可以理解,但為何要掀開蓋子再倒一盆水呢?”
“這…”姚清瑩說不出話來,雙眼委屈巴巴的看著妧一,嬌滴滴的開口說“男朋友說我做什麼樣都會吃…”
女帝一撒嬌,這誰擋得住?
妧一嘴角一陣抽搐,艱難的伸出手,拿起那黑乎乎的月餅,顫抖著遞到嘴邊,淺淺的咬了一口…嗯?竟然咬不動!因為後麵水倒上去的緣故,表皮軟了些被牙齒刮了點下來,一股糊味與苦澀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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