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瑩被這聲老板娘問愣了,反應過來沒好氣的瞥了某人一眼,翹起紅唇,拿出手機搜索價格,搜半天也沒一個靠譜的結果無奈放棄。
試探性的開口道“要不一千萬?”
“哈?”妧一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了,憨憨這是想靠一個何首烏就還清欠債啊!一千萬真有傻子買嗎?挺不現實的。
一百萬可能都沒人出,更何況一千萬。
“我感覺一萬吧。”妧一保守估計後,說出答案。
對於落差如此之大的答案,姚清瑩黛眉微蹙,搖搖頭道“不行,一萬太少了,最低十萬!不能再少了!”
“十萬…”妧一摸著下巴仔細尋思,這個價位倒也合適,不過真的有人買嗎?!十萬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啊。
“多嗎?”姚清瑩感覺好不容易得到一株大藥,怎麼說也能彌補不少,結果隻值幾萬?心裡的落差不可謂不大。
“不多,就十萬吧,誰買誰是大冤種。”妧一確定下這個價格。
看妧一將遇到帶走到藥材準備差不多後,姚清瑩打了聲招呼回屋,褪下勁裝,穿上漢服馬麵裙,解開發結,輕輕搖晃腦袋,發絲柔順的披散開,做完這些從精致的小盒子裡取出如意簪,興衝衝的出了小屋。
姚清瑩沒有披直氅,淡藍色馬麵裙搭配白色襯衣,鞋子還是小白鞋,揮手招呼妧一道“小妧子!替我綰發。”
妧一接過憨憨手裡的如意簪,手攬過憨憨的長發,熟練的插好發簪又在發梢係上發結。
看著憨憨打扮正式端莊的模樣,摸了摸係在手腕上的貝殼繩結,笑著道“陛下,我也去換身,等我會兒。”
“去吧!”姚清瑩擺擺小手,靜靜坐在椅子上等待。
妧一換衣服很快,沒讓憨憨等多久,之後妧一用塑料袋裝上藥材一手提著袋,一手牽著憨憨的小手,兩個攜手而去。
到了車上,妧一將袋子放到後座,從裡麵取出被塑料膜包裹好的放到一邊,避免被擠壓到。
姚清瑩看了眼早上畫的那幅畫,撇撇小嘴,在襯衣袖口拉出一幅卷成筷子的宣紙遞到妧一手上。
妧一好奇的展開,驚得目瞪口呆。
“咯,你要求的。”姚清瑩捂著小嘴,戲謔笑笑。
“嘶~”妧一被這幅畫驚得倒抽一口冷氣,直呼恐怖如斯,竟然是簡筆畫,還是火柴人那種…
不能說相像,完全就是一點也不像好吧!依舊小心卷好,抽象了點,但不妨礙是女帝親筆啊。
“抱歉啊,時間緊來不及細畫。”姚清瑩強忍笑意,這般說道。
妧一哼哼兩聲,這妮子分明是明目張膽的消遣他。
“陛下坐穩扶好了!秋名山車神要上線了!”妧一悶哼一聲,車神附體啟動!
姚清瑩??
很快姚清瑩就知道了,在這崎嶇山路車身附體是怎麼一個意思。
吉普駛上平坦的柏油馬路後,姚清瑩終是忍不住咬牙切齒的低喝道“靠邊停車!”
妧一憋著笑還是乖乖停下。
然後就後悔了,車靠好,自己腰可就受老罪了,那坨肉都差點被擰了下來。
疼得妧一那叫一個齜牙咧嘴,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人見猶憐。
“裝!死樣。”姚清瑩氣哼哼的鬆了手,她偏偏就受不了這副樣子,甭管真假,看到妧一可憐樣就心軟。
“嘿…”妧一臉上又是痛苦又是嬉笑,手緊緊護住腰間可憐的肉肉,一邊安撫一邊揉。
“還笑!”
姚清瑩冷眼甩來,妧一立馬不笑了,之後將車開到鎮中央,車就停在家常飯店門口的路邊上。
拎著藥材扭頭看去,雖說是鎮子,街上還是有人流的,隻是比不上大城市那般接踵摩踵罷了。
而家常飯店卻是生意蕭條,冷冷清清,還好這是賀可為自己投資的,不然光是租金都夠嗆。
走進店,劉哼哼和吳哈哈這哥倆正坐在飯桌上吃著花生米嘮嗑呢。
瞅見人影立馬抬頭看去,當看到是妧一和姚清瑩後,態度和善起來,起身叫道“老板,老板娘!”
妧一點點頭,將藥材袋子提到桌上,告知兩人大概情況後讓劉哼哼去鎮政府辦重新辦份手續,與購置一些畫框回來,吳哈哈幫著端端板凳,推推桌子等簡單活。
很快將幾張桌子板凳整理到一邊,小店立馬空暢起來,妧一按照自己想要的格式搬移桌子,以後這些吃飯的餐桌全用來擺放藥材,字畫。
等擺弄好已經四點了,妧一將藥材一一擺放整齊,作為鎮店之寶的百年何首烏放在正中央,空氣中好似都彌漫一股自然甘香,整個店煥然一新。
劉哼哼這會兒已經單手夾著畫框拿著白布回來了。
妧一接過畫框將憨憨上午畫裱起,掛在牆上,將布攤到空地上拿來拖把與墨汁。
將拖把遞給憨憨,這妮子剛剛負著手打量桌上擺設的樣子,還真有一股老板娘味道。
姚清瑩接過手裡的圓頭拖把,又看看地上鋪平的白布那還不知道妧一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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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名字?”
“真寶閣,真假是非的真。”妧一補充了一句。
“真寶閣?”姚清瑩提拖把倒上墨,以把為筆,提筆落字,三個字龍飛鳳舞,一筆而成,透著一股霸道味兒。
姚清瑩放下拖把,拍拍小手,有些疑惑道“為何是真寶而非珍寶?”
劉哼哼和吳哈哈倒是沒考慮這個,目光都在“真寶閣”上,這字太颯了,其他他們也說不上來,反正比團座寫得好。
妧一這時解釋真寶與珍寶的用意“真寶關鍵在於真,裡麵售賣的東西當然圍繞著這個真來,比如那些紅芝,雖然便宜但都是真的,純天然,便當得起真。而珍這個字可就沒幾樣東西擔得起了,除了字畫與何首烏能算是珍,其他算哪門子珍啊?用珍那不是欺詐消費者嗎?”
姚清瑩想不到竟是這個原因,又好笑又好氣,調侃道“看不出來,你賣貨還挺誠實。”
妧一笑笑,好似聽不出憨憨的言外之意,訕訕道“自然,做生意要講誠信。”
“那價格?”姚清瑩問到關鍵。
妧一撇撇嘴,拍拍劉哼哼與吳哈哈,兩人會意轉過頭,知道這是老板要吩咐事了,豎直耳朵老實的聽著。
妧一指指桌上的紅芝,“這個十塊一棵。”
又指向帶著樹樁子的靈芝花“這可可以當盆景,一千!”
……
“畫,一萬起步。”
“還有那個何首烏,鎮店之寶,十萬!不講價。”
“嘶~”劉哼哼與吳哈哈兩人齊聲吸了一口冷氣,這越後麵越離譜,紅芝那玩意兒十塊好勉強強,靈芝花一千能接受,但這畫一萬?!
兩人齊齊將目光投去,就一幅竹林落葉圖,無章無印,一萬?
還有那何首烏,這玩意兒山裡多了去好吧…十萬?!
但是兩人曾是軍人,服從性很高,老板既然已經發話,心裡哪怕一萬個不願也隻是心裡嘀咕,不會表露出來。
“是的,老板!”
妧一點點頭,拿出微信讓兩人加上,隨後等白布墨跡乾了將之掛到飯店招牌上,真寶閣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開業了。
隔壁服裝店對於這個鄰居改名了,都還不知道。
“老板,要通知鄰居嗎?”吳哈哈詢問道。
妧一搖搖頭,自己這是開了家宰冤種店,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宣傳得風風火火,傳出去多丟人啊。
妧一拉著憨憨就準備走了,臨走時又吩咐劉哼哼將手續儘快辦完,蚊子再小都是肉,換了店名這些手續怎麼能不辦呢,還有稅務那些,固定店鋪跟遊街當小販可是不一樣的,該要的手續一個不能少。
姚清瑩反手拉住妧一的手,勾起紅唇拽了拽小手,妧一這是知道這妮子想法,便抬兩條板凳店裡坐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