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一麵無表情的盯著燭明，“燭明兄，你沒開玩笑吧？那些大佬留下的資源，傳承呢？我看你們也是近段時間才穩定空間通道走出來的吧，按理說頂尖戰力積累了那麼久又無損失，怎麼才五個尊階？這底蘊未免不夠看吧。”
燭明被妧一問得滿臉尷尬，苦笑著講起了心酸史，“妧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已經久得記不清在虛無空間中蟄伏了多少年，曾經帶領進入虛無空間的前輩們早已坐化，到我這都不知道是多少代了，資源早就消耗殆儘，若非有無上道器提供靈氣，哪能支撐到現在，早就寂滅在虛無空間裡了。”
“至於傳承的手段，在生存都困難的環境，誰能修至圓滿？早在一代代刻畫寫中沒落消逝了。”
“燭明兄，不容易啊。”妧一感歎一聲，麵上情緒卻沒多大變化，板起臉反問道：“那為何還要設局將我放逐進虛無空間？”
燭明聽妧一提到九年前的那件事，也是滿臉無奈，“當時我們在穩固空間，騰不出手來管理族群，權力皆在各族大妖手上，進入主世界後見現今人類羸弱，難免會生出異樣心思，經不住誘惑，想著搶奪無上道器。做了終歸是做了，我為族人所做的蠢事向你道歉！”
燭明說著站起身來，誠心向妧一彎腰低頭。
妧一看著燭明，怎麼聽都感覺有甩鍋的意思，若非高層有意為之，又怎敢肆意為之？而今追究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思？既然燭明表明態度，妧一也懶得計較了，目光不經意望向灶台那兒正燒鍋煮飯的憨憨，嘴角微揚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真要說起來，還得感謝當年那群自做主張的家夥。
妧一輕歎了一口氣，轉眼露出一個微笑，道：“燭明兄，既然我們選擇了合作，那我們前輩留下的傳承底蘊是不是應該分享分享？”
除了自家憨憨外，麵對其他人妧一可不是個大氣的人，要道歉空口白話這套對他可不管用，得拿出誠意來。
話都說得這麼清楚了，燭明哪還聽不明白妧一這是要向他索要好處，好在早有準備，抬起指尖劃破麵前的虛空，取出兩個卷軸。
“這是這些年我參悟的兩門神通，一門拳術，一門空間術，其中有我對空間的感悟供妧兄弟參考如何？”燭明麵帶笑意，能將神通完整刻寫的，無疑都是修煉到圓滿之境，這便是此行的最大的誠意。
妧一毫不客氣的收下，在燭明專注的目光下搖搖頭，“不夠。”
“不夠？！”燭明有些惱了，這可是無上道器中感悟的神通，這還不夠，未免貪得無厭了。
考慮到當前時勢，燭明深吸一口氣，壓著火氣，問：“你還想要什麼？”
妧一見燭明臉色不太好看，知道自己有點過火，乾笑著捏了捏鼻尖，厚著臉皮，道：“燭明兄，我隻想借你們古籍一觀，這應該不是什麼好大要求吧…”
燭明盯著妧一嘴臉，很想一拳砸過去，什麼叫隻想觀古籍，感情剛才的神通白送了？還不是大要求，離譜是吧。
族中古籍記錄的也都是一些過往曆史，借人翻閱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燭明不情不願的應下來，“等拓印出來，我差人送來。”
“多謝！”
妧一站起身，由衷的拱手表達感謝，這種久遠的曆史古籍對他的作用比起神通更有價值。
“客氣～”
燭明麵色好看很多，擺擺手，攤開掌心一個散發著流光的尖銳小蓋浮現出來，其上六道棱鋒均勻分布，彙於頂端有個類似避雷針的尖角，這就是塔尖。
“你要乾嘛？”妧一見燭明拿出無上道器，後退兩步，麵露警惕。
燭明嗬嗬一笑，塔尖托在掌心開始旋轉，而後開始扭曲最後拉長化作一柄鋒利長矛，輪掌一圈直接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圓形裂縫。
妧一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這柄長矛依舊給他一種很強烈的威脅感，若非燭明身上沒有感受到敵意，他可就沒法淡定了。眼見燭明掏出無上道器就為了耍威風，眼角都為之一抽。
“你不會以為我在耍帥吧？”燭明看著妧一流露出的那副表情，帶著幾分戲謔的開口。
感受到燭明語氣中的揶揄，妧一翻了個白眼，拉過椅子開始收撿棋子，不鹹不淡的開口道：“你不耍帥，難不成是告訴我無上道器可以改變形狀用作武器？要是這樣大可直說，範不著演示。”
燭明感覺自己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心裡堵得慌，收回長矛再次坐下，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你就不怕我不告訴你方法？”
“你願意自然會給，不願意又能有什麼辦法？”
妧一不屑的偷偷撇嘴，蓋上精致的棋盒，攤開空蕩蕩的掌心，直接開擺。
愛給不給，他可不喜歡主動權掌握在彆人手中，哪怕是盟友也是一樣。
就算給了，妧一一會兒半會兒也用不上，就更不急了。
他不急，有人急。
“妧兄弟…真服了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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