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耀眼,目中無人,又似乎從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外麵的軍隊早已將這座府邸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圍繞起來。
池淵好整以暇,甚至還有心情調整了一下腦袋的方向。
“朕的好皇弟怎麼不動手了?是不舍得還是不敢?”
“這可是唯一一次機會了。”
銅鏡碎片刺入喉間的皮膚,絲絲鮮血溢出,帶來些許刺痛。
沈玉樓的手已經忍不住在抖了,從輕微的發顫到現在抖得跟篩子一樣。
“你在試探我?”
他現在連聲音都在發抖。
還沒等到池淵回答,大門就被外頭的士兵們打開了。
忽然聽到外麵的聲音,沈玉樓麵前一陣眩暈,瞳孔開始渙散。
腦子裡一直緊繃的那條線終於斷掉了,手一鬆,腦袋就直直倒了下去。
“陛下,你沒事吧?”
恍惚間他聽見了嚴將軍的關切的話語,他也被人從池淵身上拉開了。
“找太醫,陛下流血了。”
“好多血!”
一陣兵荒馬亂,鐵器碰撞。
以及最後對他的宣判。
“朕承天命,撫有四海。然晉王竟心懷不軌,妄圖謀逆,多次行刺殺之舉,大逆不道,罪無可赦。”
“念其宗室之親,特免其一死,貶為庶人,幽禁晉王府。無朕之令,不得出府半步,違者嚴懲不貸。”
“望諸臣公以此為戒,忠君愛國,勿蹈晉王覆轍。”
在夢中,沈玉樓夢到了大臣們下跪高呼“陛下萬歲”的聲音整齊有序。
夢到了太醫給他包紮傷口,夢到了池淵離開後,晉王府仍舊重兵把守的場景。
最後一切煙消雲散,化作一片虛無與黑暗。
再次睜開眼睛,頭痛欲裂。
往日無數珍奇異寶的晉王府此時一片荒蕪,空蕩蕩的,窗戶的紗幔還在飄蕩,宛如漫步的遊魂。
隻有一名從小到大都陪在他身邊的太監福泉,還在他身邊守著他。
“王爺?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