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躺在床上對洗完澡的肉團子愛不釋手。
“寶寶啊小寶寶,你怎麼能這麼香呢!”
他軟著嗓子趴在崽崽的側臉邊拱啊拱,電話又響了。
“喂?爸,又乾啥呀?查清楚那人是誰沒有?”
他上半身坐正。
“查清楚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跟我們合照。”
“我後天舉辦宴會把他邀請過來了,你也來。”
“可以啊,要我在大家麵前諷刺他,然後狠狠奚落他嗎?”
池淵對放狠話的反派角色躍躍欲試。
更何況現在對沈玉樓沒啥好感,覺得他就是騙子。
“諷刺毛線,我讓你參加宴會是特地給他看的,不是讓你變成地痞流氓的。”
“還奚落,你以為丟的是他的臉嗎?丟的是你的臉,丟的是我們的臉,彆人會以為我們家沒家教。”
“而且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呢。”
“再莫名其妙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跟你媽就抽你。”
池淵才剛剛說了一句話呢,就被自家老爹罵了四句。
他不開心地“嗯”了幾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哦對了,跟你們說件事,開個視頻電話。”
他深吸一口氣。
勇士,就要敢於麵對慘淡的人生。
果不其然偷偷回國飆車的他被自家爸媽連著罵了一個小時,看到崽崽的臉得知他去做了親子鑒定之後又罵了三個小時。
不敢想象要是崽崽最後真是他兒子……
他又期待又害怕。
思索許久決定向菩薩禱告,他願意挨自家爸媽一輩子的罵來換取崽崽是他親兒子的結果。
最後池淵都被罵麻了,崽崽愣愣是把爺爺奶奶像吐子彈一樣的話聽成了搖籃曲。
倆人在罵聲中沉沉睡去。
晚安,瑪卡巴卡。
……
沈家的晚宴準時開宴。
沈玉樓交出自己的邀請函進入會場,在觥籌交錯的人群中孤零零的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