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好受吧?”
沈玉樓摸摸他的腦袋安撫著失魂的大狗狗。
倆人貼著一起蜷縮在座位上。
過了很久池淵都不回答,沈玉樓也不著急,就這麼一直按摩著他的太陽穴。
就這麼按啊按,按了好久好久才聽到池淵的聲音。
“不好受也受了多回了。”
“我理解,這麼多事情,是個正常人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接受。”
“如果你需要一個對象,把你的所有憤怒委屈不甘迷茫都發泄出來的話,我可以當那個對象的。”
沈玉樓見按摩也按久了,害怕他覺得煩,就放下兩隻手乖乖地跟他說著話。
“為什麼不讓我走?我真的很想要開啟自己的新生活。”
池淵悶聲,將臉埋到了自己的外套裡。
“因為你在躲避問題呀,問題不是躲避就能解決的。”
“可是時間可以淡化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未來還會繼續去躲避呢?”
“生物受傷了都得有一段時間來養傷,即便是留下傷疤,那傷口也是愈合了。”
“沒有誰的一輩子是完美的,也沒有誰的一輩子會不留遺憾。”
他想要表達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我接受所有人生的傷疤,隻要它能愈合就好了。”
“那我呢?你兜兜轉轉都是在講你跟你你爸媽的這件事情。”
沈玉樓嗡聲,把臉轉向車頂看著。
“其實我現在並沒有很喜歡你。”
池淵決定說實話,他現在確實對沈玉樓沒啥感覺。
但是討厭吧,也沒有。
喜歡吧,也算不上。
“那你可以給我個機會嗎?我想追你。”
池淵把臉從外套裡抬起來,扭頭就看到了沈玉樓的星星眼。
“你不生氣嗎?”
他其實挺害怕沈玉樓下一秒就又搞抽象的。
剛剛在機場的一個小時是池淵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個小時,給他烙印上了終身難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