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蘭表示自己早就把他看得透透的了。
“你這人住海邊啊?管這麼寬。”
“我就愛喝池淵調的酒不行?”
曉夜敲了敲小腿的肌肉,對著費蘭就是兩個白眼。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池淵隨便拿了瓶葡萄酒,打開倒給曉夜。
這兩個難纏的人什麼時候能走?他還要送沈玉樓回家呢。
“玉樓呢?這麼快就走啦?”
曉夜搖晃著手裡的杯子,十分不經意地提了嘴。
“應該走了吧?我後半場都沒看到他了。”
費蘭嘟囔附和,曉夜自動自覺把他的回答給屏蔽掉。
他的回答不重要,池淵的回答才重要。
“還沒走呢,半場交接的時候過來找我要了瓶長島冰茶,結果喝醉了。”
“現在還在休息室睡著呢。”
池淵將酒瓶攥在手裡漫不經心地擦著瓶口,抬眸就開始逐客。
“所以你倆什麼時候走?我想回去睡覺了。”
曉夜停止搖晃酒杯的動作,抬頭往嘴裡灌。
喉結吞咽得飛快。
“走走走,現在走。”
“那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
費蘭也不好意思待著,他把杯子裡的蜂蜜水喝下就跟曉夜一前一後地離開。
池淵把兩人的杯子收好,轉交給清潔阿姨對器具進行消毒。
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池淵還在猶豫。
他真的要送沈玉樓回家嗎?
在這睡也不是不行。
把酒吧鑰匙放在床頭,再給沈玉樓發個信息什麼的他就可以走了。
走廊裡安靜得可怕,安靜得池淵心在發慌,安靜得池淵心跳加速。
他不是不想跟沈玉樓在一起嗎?
這樣的話,不過多接觸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要讓沈玉樓看到自己對他的冷漠,隻有這樣沈玉樓才會放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