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看著對方誰也不讓誰。
可憐的伏特加被倆人的手掌夾在中間暗暗較勁，始終不朝任何一方偏向分毫。
廚房的傳來電磁爐鍋蓋晃動的聲音。
“你的麵要煮焦了。”
“趕緊的吧，不過鍋底也要焦掉了。”
沈玉樓挑眉，順著池淵後撤的力道把伏特加推了過去。
池淵無所謂地聳聳肩，抓著酒瓶的手靈活地轉了圈，把伏特加重新放回桌麵。
走之前還不忘記啵沈玉樓兩口。
將盛好的番茄雞蛋麵端出來，兩人麵對麵心不在焉地吃著。
沈玉樓腳指摳了摳腳上的拖鞋。
手也不自覺抓緊了筷子。
尷尬的時候總想找點事做，沈玉樓現在好想抱著他家崽子捏捏。
池淵率先出聲打斷了寂靜的氛圍。
“你是習慣做完再洗澡，還是洗完澡再做？”
“嗯，誒，這麼嘛…這個…”
頭發些蓬鬆的青年眼神飄忽，顯然沒有想到池淵說話突然這麼驚人。
他嘴裡咬著筷子猶豫，半晌夾起一顆雞蛋吃進嘴裡。
“我比較喜歡做完再洗澡。”
聽到沈玉樓的回答，池淵若有所思地頷首，隨後將沈玉樓放到桌角邊緣的伏特加拿了過來。
“你要現在喝…？”
沈美人話還沒說完，眼睜睜地看著池淵將瓶頸置於拇指與食指之間，中指輕輕抵住瓶身一側。
另一隻手快速抽出腰間的一把精致小刀，手腕輕抖，小刀在瓶頸處的金屬封口邊緣巧妙遊走。
隨著一連串細微而清脆的“哢哢”聲，拇指抵住瓶口再稍稍用力，瓶蓋就被彈飛出去。
“給我喝？”
沈玉樓看著池淵放到自己麵前的伏特加，伸出手指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
“我們一起喝，輪著喝，看誰先醉。”
“最先醉倒的那個人擁有今晚對對方的所有控製權。”
池淵雙手交疊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說著說著還側著臉勾起了唇，似乎在說些什麼玩笑話。
內裡得算計也是坦坦蕩蕩毫不遮掩，聽著就很正人君子的人模樣。
“你能喝多少？萬一你很能喝呢？”
沈玉樓吃了個半飽就放下手裡的筷子，聞著旁邊酒瓶裡傳來的酒味，感覺喉嚨已經開始灼燒起來了。
“那肯定是能比你多喝點的。”
“不過這酒是你拿來的，那就是你主動想跟我喝的。”
“現在談誰更能喝這個問題，太晚了吧？”
繼續伸手將沈玉樓麵前的酒瓶推近。
池淵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既然是你主動的，那就要順著的我的想法走。
“而且，剛剛是誰第一個說，今晚要跟我上床的？”
他笑眯眯地將眼睛彎成月牙，仔細觀察著沈玉樓的反應。
沈美人眼珠子轉了兩圈，舌尖掃了掃後槽牙，中氣十足地說出了池淵想要的答案。
“喝酒喝唄，誰怕誰？”
說罷，他想也不想拿起酒瓶就對瓶吹，辛辣的酒液攜帶著無數根細密的銀針在嘴巴裡刺撓。
黑暗中沈玉樓聽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聲，隨後自己的脖子被掐著，池淵的唇就這麼吻了上來。
舌頭撬開沈玉樓的牙齒，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著他嘴裡的酒液，辛辣在兩人的口腔中瘋狂肆虐。
多餘的伏加特隨著兩人舌頭的糾纏，從沈美人的嘴角緩緩流下，沾濕了沈玉樓毛衣上的白色絨毛。
兩隻手探入池淵的衣襟，自己的腰被兩隻有力的大手裹著，托舉著放到桌麵。
“到我了。”
沈美人微微張開嘴，眉梢微紅，帶著食之未飽的難以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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