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風雪中,渾身冒火的朱雀在雪中穿行,沒有一片雪花能靠近它分毫。
“這裡的雪可真夠大的。”
沈玉樓跟池淵還有其他契約獸都坐在赤焰金猊獸的後背上,抬頭順著天上朱雀指引的方向行走。
“北方群山之巔多年覆雪,日日猛烈迅疾,倒也從來沒見過停歇的時候。”
池淵拍拍身下的赤焰金猊獸,不愧是火係凶獸,身上暖烘烘的。
“有朱雀跟赤焰金猊在,此等極寒之地也不過爾爾。”
“古籍有載,極寒之地常隱世珍。”
瞧著沈玉樓搖頭晃腦裝高人的樣子,池淵笑著拂去他發間的碎雪。
“你這又是從哪本古籍裡看到的?”
“我編的。”
話不直氣也壯。
沈美人眉眼彎彎地用腦袋蹭了蹭池淵溫暖的手心,鼻子有些紅。
雪花輕盈地落在他的長睫之上,宛如蝶翼輕顫,更襯得那雙眸子黑白分明。
“雪花落在安安睫毛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池淵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睫毛。
“一樣的什麼?”
“一樣漂亮的眼睛,夾著雪,泛著暖。”
“看得我心軟。”
溫熱的吻落在唇瓣,沈玉樓摟著池淵的後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跟兩夫夫的熱火朝天不同,九嬰蜷縮在火麒麟旁邊,天寒地凍的,都快給它凍冬眠了。
赤焰金猊獸敏捷地往前躍去,長長的尾巴掀起層層雪浪,頭也不回地撞進森林。
“聲音小點,彆被人聽到了。”
白澤在火麒麟身上打了個滾,讓最喜歡“鬼叫”的契約獸們稍稍安靜下來。
“白澤,你說我們會被追殺的人發現嗎?”
沈玉樓悶聲靠在池淵的肩膀上,厚厚的墨發擋住了他泛紅的臉。
親吻過後的唇比以往更紅,吐出來的氣更溫熱,全都被池淵的頭發遮擋著反撲回自己的臉。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