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倆進來,鎮陽侯趕緊起身拱手行禮,“老臣參見晉王殿下。”
容允樂背著雙手進入書房,臀部的那個位置走起路來隱隱作痛。
從進府後一路上他已經用了最慢的速度克製了兩腿的幅度,但還是不舒服。
不過不管再怎麼難受,麵上他還是得維持一副冷靜的樣子。
見鎮陽侯行禮,容允樂隨意擺了擺手,“侯爺不必多禮,起來吧。”
“是。”
鎮陽侯行完禮後從書桌前走了出來,左手向前一伸,意思將容允樂迎到上座。
容允樂沒有客氣,邁步走到書桌後。
看著麵前的木椅子,容允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無可奈何猶豫了幾秒正準備坐下,衛君承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軟墊先他一步放在了椅子上。
容允樂詫異的看了眼衛君承,沒想到他這麼貼心,準備的還挺齊全。
不過他怎麼沒看到衛君承有帶軟墊出門呢?他是將軟墊藏在了哪裡呢?
他胡思亂想著,被衛君承扶著坐了下來。
那個位置剛剛鬆懈下來還是有些異物感,坐下來就算有軟墊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
但是想到屋裡還有外人在,他也隻好默默咬緊了牙關忍住不適的感覺選擇了一個還算舒適的姿勢靠著。
一旁的鎮陽侯眼神複雜的在他倆身上來回轉了轉,看著衛君承的臉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沒想到他這個兒子這麼巴結著晉王,伺候晉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仆人的樣子。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
他自己從不參與站隊,他這個兒子倒是站隊站的挺快。
晉王雖說對他多有裨益,但是這也不代表著他會選擇支持晉王。
很多事情說的難聽點不過就是因利而聚,利儘而散罷了。
更何況,晉王在儲位候選人裡家族勢力不夠強大,也不夠得皇帝寵愛,人品並不能成為加分項。
所以,誰允許衛君承這個逆子私自站隊了?站錯了隊伍,那可是滅族的事情。
衛君承沒有在意他的目光,神色自若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鎮陽侯和衛君承坐在同一側隔著書桌麵對著容允樂。
容允樂靠著椅背,抬眼打量了一下鎮陽侯的書房。
鎮陽侯的書房不算太大,裡麵的擺設很少,簡單又不顯昂貴。書櫃上書籍不多,擺著的多是兵法一類的書籍。
整個書房很符合一個武將的風格。
他們三人坐了一會兒就有下人從外麵進來奉茶。
三盞茶杯輕放在三人麵前,帶著一陣花香氣味。
容允樂被花香吸引抬頭一看,上茶的是一個很是漂亮的侍女。
這個侍女他之前並沒有在鎮陽侯府見過。
打量一番能看出這個侍女的穿著不似普通下人一般穿著粗布衣服。
她穿的是綢緞製作的衣服,花樣也是現下京城最流行的花色。
手上的鐲子,頭上的發簪也不顯俗,他估計比這書房裡的擺設可要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