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叢林裡時不時傳出一陣野豬的嗷叫聲,似乎這裡成了一片屠宰場,也成了野豬的地獄。
幾對眼睛在一片枯枝爛葉之下滴溜溜地轉動著,猶如黑暗中的幾盞明燈,望著前方漸漸靠近的兩頭一公一母大野豬,還有它們那堅硬的獠牙,在夕陽的餘暉下閃閃發亮。
兩頭大野豬身後還跟著幾隻小豬仔,正歡快地追逐打鬨。
顯然,這是一家子正在快樂旅遊的野豬。
此刻,眼睛的主人們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他們知道,隻要稍有不慎,就會被這兩頭經驗豐富的成年野豬發現,逃之夭夭。
隨著野豬的靠近,地上的枯葉發出了輕微的沙沙聲,讓他們的心跳加速。
突然,其中公野豬停了下來,豎起耳朵,猶如雷達一般,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另外一隻母野豬也停了下來,兩隻耳朵定格在空中,猶如天線一般,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就是那幾隻小豬仔也沒有再打鬨,機警地抬起豬頭四處張望。
“乾它們!”突然一聲大叫。
隻見四處隱藏的人一躍而起,猶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向這一家子野豬。
兩頭成年大野豬也在同一時間一陣嗷叫,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不同的方向逃跑,那幾頭小野豬也撒腿就跑。
一道人影迅速上前抓住了公野豬的尾巴,但他腳下一個踉蹌倒地,就算如此,他也沒有鬆手,被野豬拖行著。
“快上人啊,我把它抓住了!”抓住豬尾巴的人急切地大喊道,他正是鄧軍。
“軍子堅持住,我來了!”趙德來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公野豬,從身上抽出匕首就往豬身上插。
但這隻公野豬戰鬥經驗十足,身體不停的來回擺動,還時不時地回過頭用它的獠牙戳背上之人,猶如一把利劍,以至於幾次都讓趙德來手上的匕首落空。
要知道受到攻擊的野豬其力是非常驚人的,猶如一頭凶猛的野獸,而且自身的攻擊力也很強。
趙德來見狀,心裡暗叫不好,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迅速換了個姿勢,雙腿用力夾住公野豬的腰部,試圖穩住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時,公野豬突然一個猛烈的甩頭,趙德來險些被甩了下來。
鄧軍也被拖得滿身泥濘,但他仍然死死抓住豬尾巴不放。
他看準一棵樹,腳在樹乾上一蹬,腹部用力,硬是一個卷腹倒騎到了野豬身上,與趙德來背靠著背。
鄧軍一隻手依然緊緊地抓住豬尾巴,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另一隻手抽出身上的匕首,瞄準公野豬的屁股紮了下去。
“嗷嗷——”
與此同時,在豬頭前的趙德來也一刀刺中了公野豬的脖子,但不知是因為沒有刺中它的頸動脈,還是什麼原因,公野豬受到兩刀後,奔跑的速度更快了,而且掙紮得更加厲害。
“快!再來人,千萬彆讓它跑了!”鄧軍死死地咬緊牙關,拽住豬尾巴,大聲喊道。
但現在哪裡有人來幫他們,另一邊王永林李衛國和牛二貴三人,也正在全力的捕殺另一頭母野豬,其狀與鄧軍兩人差不了多少,隻不過經過三人一陣激烈的較量更占優勢一些,死死地把它按壓在地上。
“老李,快捅它心臟!”王永林抓著兩隻豬耳朵大聲叫道,“二貴,你他娘的能不能把豬腿拉緊嘍!”
“連副,額吃奶的勁都使上了!”牛二貴死死地按住兩條豬後腿,脖子上的青筋暴突,仿佛老樹根一樣。
“槽你大爺的,死去吧!”李衛國手起刀落,匕首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劍,刺進了母野豬的胸膛裡。
母野豬在臨死之際,掙紮得更加厲害,竟然一腿掙脫牛二貴的按壓,蹬在他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