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帝丘討伐共工的大軍,在沒有遇到共工的時候就已經折戟在大荒一個最普通的道路旁。
事後眾說紛紜,有人說是那天不是黃道吉日,作為領軍的叔出門的時候沒有看日子時辰。
也有人說,共工回歸是天命,他們不該逆天而行。雖然這種說法後來被揭穿是共工自己派人散播的,但是在當時卻還是讓帝丘困擾了一陣。
還有人說,他們是一個喜好美色的小將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但是這種說法眾人覺得最不可信。
畢竟那可是帝丘的一支大軍,就因為一個人就消失了,怎麼可能?
但是往往事實就是被淹沒在眾多荒唐的流言中不為人所采信。
誰能知道呢,帝丘大軍討伐共工的第一次出征,起因卻真的是因為一個精蟲上腦的小將軍喊了長衡——美人。
長衡長得美,但是卻最痛恨人稱呼他為美人。
這會讓他勾起一些不愉快的回憶,所以這也不知不覺成了他的忌諱。
即便是在上界,也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提起。
他冷冷地說道“我是靠實力坐穩的位置,不是靠臉。”
喊他美人讓他覺得,自己的美貌大過於實力,這怎麼可能?
所以薑於的手斷了。
長衡心想我這本隻是略施小懲,可是你們是打算把事情鬨大?
他看著朝他蜂擁過來的帝丘大軍,嘴角輕扯,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這一幕落到叔的眼中,卻隻覺得心頭一緊,一股巨大的不安襲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開口喊道“等等!都給我停下!”
但是已經開閘的洪水如何能倒流?已經奔騰的猛獸,哪裡能止步?
長衡獨自站立在那裡,就像是洪流中的一片孤舟,搖搖擺擺,好像隨時都要淹沒,又像是狂風中的燭火,明滅不定,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滅。
在洪流即將將孤舟打翻的時候。
叔看見長衡輕笑,嘴唇微動。
“破!”
於是帝丘的人就看見這個美貌的白衣青年手中的長劍迸發出滔天的劍意,銳利、強大、所向披靡。
像是滔天的巨浪,直接和洪流撞擊在了一起,然後蓋過,碾壓,最後直接把洪流撕成粉碎。
劍氣所到之處,無所不被切割,即便這是帝丘的人、帝丘的妖獸,那又如何呢?
即便是鋼鐵,也依舊如同削泥,更何況是人?
於是,叔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下在他眼前突然血肉炸裂,碎裂成了無數塊,散落在地上,染紅了大荒的土地。
原本正在觀望,並沒有出手的人此時都怔住了。
最後發出憤怒的吼叫聲!
“不!”
帝丘的勇士想要往前,但是他們駕馭的、驅趕的妖獸卻能能地被對方的強大震懾了心魄。
而他們控製的妖獸本能地退後了幾步,發出驚恐而淒厲的吼叫聲。
這麼一退,自然地擠壓到了站在身後的其他妖獸,於是驚叫怒罵聲一片。
隊伍亂了。
但是帝丘大軍畢竟是帝丘大軍,當年征戰大荒的時候,又豈是沒有犧牲的?
若隻是遇到一個武力值高些的人,就退縮了,今後拿何顏麵站在大荒的頂端?
叔帶著帝丘高高在上的姿態,將手中的利刃對準長衡一指,冷聲喝道“帝丘的每一個將領都很珍貴,殺了他,扞衛帝丘的尊嚴!”
他的話說到了帝丘大軍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