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走進屋子，婁曉娥立刻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說“老公，老實告訴我，你今天是怎麼打算的？”
“你彆騙我，否則我會真的生氣的！”她直視著蘇夜，眼中充滿憂慮和恐懼。
她深知蘇夜對她的深情和關心。許大茂剛才隻是輕輕推了她一下，但這個舉動已讓蘇夜對許大茂恨之入骨。
她深信，蘇夜絕不會輕易放過許大茂。可今晚的大會，蘇夜那狂怒的眼神讓她不僅沒能出氣，反而更加忐忑。
那一刹那，她確信蘇夜真的想讓許大茂付出代價。
“放心吧，我不會對他做什麼的。”蘇夜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滿眼擔憂的女人，“再說，如果我真有什麼事，你和奶奶怎麼辦？我怎麼向爸媽交代？他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交給我，我若出事，豈不是辜負了他們？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出事，更不會做傻事。”
蘇夜看著滿眼隻有他的婁曉娥，心中微暖。他是如此在乎她，連一句重話都不忍說。許大茂這個混蛋竟敢傷害她，這是不可饒恕的。
動我可以，動我女人，絕不可以！他必須讓許大茂付出代價。想起昨晚悄悄對許大茂動手的那一刻，神不知鬼不覺，過幾天就知道結果了。
雖然很想大笑一場，但看著眼前的她，蘇夜不想讓她擔心害怕，於是忍住了笑容。一番安慰，終於讓婁曉娥放下心來，相信他不會做衝動的事。
當晚，為了獎勵蘇夜的關心，婁曉娥使儘渾身解數。
第二天，蘇夜起床後去了工廠，安排好食堂的事情，然後騎車直奔大領導家。今天是周三，前天大領導親自到場撐場麵，還親自解釋了留聲機的事，這讓蘇夜既掙足了麵子，也在工廠的地位大幅提升。
這種無形的好處，正是蘇夜所喜歡的。所以今天去拜訪，一定要好好表示感謝。畢竟人家給了麵子，如果不領情，就顯得不通人情了。
與這種級彆的領導交往，分寸很重要。太親近易引起誤會，讓人覺得你有目的；太疏遠也不好，會拉遠彼此距離。如何拿捏這個度，是關鍵。
蘇夜雖然沒其他本事，但多年的社會經曆讓他深諳人情世故，對這個度頗有信心。他不急不躁地騎著自行車，打算上午在大領導家處理完事情，下午回四合院，帶婁曉娥去老丈人家轉轉。
九點整，準時抵達彆墅，陳秘書接待了他。蘇夜剛想往廚房走，卻被陳秘書攔住“蘇師傅，你先彆去廚房，首長讓你一來就去書房找他，有事和你說。”
蘇夜點點頭，跟著陳秘書去了書房。陳秘書進去通報，蘇夜隨後進入房間。隻見大領導老徐正坐在書桌後，皺著眉頭盯著一份文件，出神得仿佛在思考一個千古難題。
“大領導，您找我！”進屋，蘇夜先打招呼。老徐聽見聲音，抬頭看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蘇來了，坐吧！對了，軋鋼廠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說起這事，我今天來就是想謝謝您。如果不是您親自過去，我也不能這麼快洗清冤屈。杜副廠長已被廠領導一致決定調離領導崗位，由原安保科科長何雨柱接任。至於舉報人，我沒建議處罰，這是工友對我們工作的監督，我認為是件好事。隻有監督渠道廣泛，才能讓我們的領導更堅守原則和底線。昨天在大院大會上，我已經當麵向舉報人表示感謝，感謝他的監督和舉報，讓我時刻記住要嚴格自律，不越雷池一步。”蘇夜解釋道。
老徐見蘇夜表情真誠，語氣坦蕩，沒有一絲虛偽，對他印象更佳。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不僅有能力，還有胸懷，真是可惜不出來啊！
想到這，老徐熄滅的心再次蠢蠢欲動，想讓蘇夜跟隨自己。“對了，我有個議題一直困擾我，你來了正好，說說你的看法。”說著，老徐起身拿起文件遞給蘇夜，罕見地點燃一支煙，邊抽邊看著蘇夜。
蘇夜對這種行為並不介意，這種級彆的領導壓力很大，通過一些方式緩解壓力可以理解。最常見的就是抽煙和喝酒。老徐選擇抽煙，蘇夜很理解，畢竟他前世也曾這樣做。
低頭看手中的文件，仔細閱讀。看完後，他心中暗驚，這不是90年代企業爭論不休的問題嗎？究竟是技工貿還是貿工技，這是當時困擾所有企業老總和地方官員的問題。
那時外彙收入很少，企業購買進口設備通常需要聯合多人，共同提高設備金額，統一進口，以降低成本，節省外彙額度。技術封鎖嚴重，即使後來我國產業升級，仍有些領域受限。
有時，技術封鎖會導致企業陷入困境，甚至付出巨大代價。看完文件，蘇夜呼出一口氣，抬頭看著老徐，沉聲問“大領導，您傾向於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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