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不然他沈家軍的偵察兵，不可能一個都回不來。
而他更不可能任由這麼一個人在沈家軍的軍營裡待了三年都察覺不出他的意圖。
如今或許是因為南音幫他解了蠱的關係，沈淮之雖然覺得身體空虛的厲害，但是卻頭腦清晰，眼神也好了很多。
張懷聽到沈淮之這麼說，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低下頭不再說話。
現在這個時候，他的沉默就是默認了。
“狼心狗肺的東西！”
沈瀟一腳一腳將人給踹飛了。
沈淮之沒有攔著。
今天他們說的事情就算傳出去也沒什麼，可是姬墨染的身份不能暴露。
張懷今天必死無疑。
沈淮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沈鈺怕沈淮之身體被氣壞了，連忙想要起身，卻被姬墨染給阻止了。
“沈大將軍，你彆動氣，你現在的身體已經被蠱蟲掏空了，能夠醒過來已經是個奇跡了，千萬不能因為這樣的奸細氣壞了身體，而讓鈺兒擔心。她畢竟也才醒過來沒多久。”
姬墨染這話倒是讓沈淮之多少緩了幾分。
他看向一臉擔憂的沈鈺，心口不由得微微一熱。
“我沒事兒，我也不會為了一個奸細生氣，我就是自責，自責自己沒有早點發現他的不同，還因為我的失職讓偵察兵全軍覆沒，讓我們沈家軍遭受次劫難。”
沈淮之深深地內疚著。
沈鈺有些心疼的說：“這怎麼能怪爹呢？柳振海估計早就算準了爹的仁慈，所以才會如此安排。現在我們並不知道沈家軍裡還有幾個張懷這樣的人存在。所以爹，這裡交給二哥吧，你現在最好是讓其他人自查一下，如果還有奸細的話，最好是一次性解決掉，畢竟接下來咱們不能再出任何紕漏了。”
“好，我去查。”
沈淮之說完就出去了，立馬召集了一些將領，將剛才的事兒給說了。
沈瀟則聽到沈鈺和沈淮之的話之後，想起沈淮之這些日子所受的苦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賜，沈瀟下手根本沒有留情。
張懷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沈瀟殺了張懷以後，在張懷身上搜出了地下墓室的地形圖，以及沈淮之恢複過來的消息，隻是這些張懷顯然都沒來得及送出去。
“我去看看爹。”
沈瀟有些擔心沈淮之。
沈鈺點了點頭。
隨著沈瀟的離開，姬墨染和沈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起來。
“沈家軍是我爹一手拉吧起來的隊伍，更是沈家幾代人的傳承，我怎麼也沒想到柳振海居然有本事在沈家軍裡麵安插奸細。看來這蠱蟲不除，真的對大禹，對沈家，甚至對沈家軍都威脅甚重。”
沈鈺的臉色有些難看。
姬墨染聽到她這麼說，就知道她有了主意。
“你想做什麼？”
“我想滅了蠱毒門。讓柳振海徹底的沒了底氣和依靠。”
沈鈺的眼底劃過一絲殺意。
姬墨染頓時明白了沈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