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陶嫂子說道貴妃生的女兒，蠱師總算是壓抑著怒火安靜了下來。
“我們家小主子呢？你把她送哪兒去了？”
蠱師的話讓陶嫂子再次笑了起來。
她哈哈大笑的，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笑的整個東宮都是她的聲音，可是她絲毫不在乎了。
在二十年前她家破人亡之後，她就不在乎生死了。
現在能夠看到蠱師著急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陶嫂子彆提多開心了。
“你猜，你猜你們家小主子去哪兒了呢？”
陶嫂子的眼神帶著一絲怨毒。
“你們把先帝和洗腳婢的兒子當成親生的，並且培養他和羥國的柳振海聯係，你們以為是血脈親情的牽絆，可以將大禹掌控在手心裡，可是你們根本不知道先帝有多聰明多隱忍。先帝是最疼愛二皇子，那是因為二皇子是他的兒子，而不是柳貴妃的兒子。但是二皇子卻可以把羥國的軍事布防和羥國不為人知的動向都告訴先帝。”
“貴妃娘娘進宮以後，後宮好多年都沒有子嗣出生，你以為先帝不知道是你和貴妃動的手腳？你們善用蠱毒，在發現皇後娘娘和老嬤嬤也會蠱的時候，就把一切過錯推到了皇後娘娘和老嬤嬤身上。你們想看先帝和皇後夫妻離心，想要給二皇子奠定繼位的基礎，所以不允許其他妃嬪生出孩子，將蠱蟲下在她們體內，卻又嫁禍給皇後娘娘。先帝和皇後娘娘終於離心了，兩人鬨崩了，你和貴妃是不是特彆開心？”
“皇後確實不喜歡長公主，但是皇後為什麼會同意讓長公主做蠱蟲的容器？難道不是你們貴妃主仆向先帝提出來的點子嗎？那蠱蟲難道不是你們給先帝，讓先帝利用皇後的手下到長公主身上的嗎？”
陶嫂子的話讓沈鈺微微一愣。
這有點燒腦了呀。
陶嫂子現在卻不管彆人心裡怎麼想。
她繼續說道“先帝把蠱蟲交給皇後，讓皇後給長公主下蠱的時候，皇後娘娘猶豫了。她當時說，她是不喜歡長公主，可是這孩子也罪不至死，左右這以後的日子，長公主會過得十分艱難，何苦讓她再做蠱蟲的容器？所以皇後娘娘讓老嬤嬤把蠱蟲給換了，換成了一個溫和的，隻是可以控製長公主的蠱蟲，平時並不會危害到長公主的身體情況。皇後娘娘做的十分隱晦，可是還是被你知道了。你和貴妃說，長公主不能留，所以你和貴妃當天晚上再次給長公主下了蠱。”
“長公主第二次被下蠱的時候，哭的撕心裂肺的，當時是貴妃娘娘親自出手的吧？？那個時候貴妃娘娘可曾想過，她的孩子也不過長公主那麼大呀？”
蠱師被陶嫂子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舒服。
她梗著脖子說“立場不同，國家不同，什麼孩子，什麼善心，在我們這裡都沒必要，都比不上羥國的大業來的重要。”
“說得好！”
陶嫂子突然笑著拍起手來。
她看著蠱師，一字一句的說“那你和貴妃娘娘有沒有想過，當時你們下手的長公主居然是貴妃娘娘自己生的女兒呢？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是你的小主子呢？”
“你說什麼？”
蠱師整個人都要崩了。
陶嫂子卻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但凡你們主仆倆有一個心存善念，也不至於你們親手毀了自己的孩子！這就是天意！是報應！是因果循環！”
沈鈺也震驚到了。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姬墨染。
當她看到姬墨染震驚不信的表情時，沈鈺就知道，這一段真相，怕是連姬墨染都不知道了。
如果不是蠱師太過於狠毒，殺了陶嫂子一家人，或許這個秘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天啊。
長公主姬昭不是姬墨染的親姐姐？
那麼真正的長公主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