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酉時,劉武六人來到了梁單。
白長河看了看天色,對劉武說“小六,今天時間倒早不遲的,到下一城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到的了,我們今晚就歇梁單,如何?”
劉武猶豫了一下,說“梁單是穀天柱老巢,怕不怕他的舊部生事?”
白長河想了想說“諒他們也不敢!還是太子說得對,除非他們活膩了!”
畢虎也讚同白長河的建議,他想了想對劉武說“長河說得對,他們絕不敢生事的。退一萬步說,他們要生事,我們跑了就是,諒他們也擋不住我幾個。至於人犯,叫尤大俠來重新抓了就是!”
穀富想了想說“按說他們不敢再生事。他們昨晚已經被上官姑娘嚇破膽了!”
劉武見大家都同意,也不好堅持意見,隻得說“也好,我們就宿這裡,明日打早出發!”
劉武一行來到城門前,向守門兵士說明了情況,遞上通諜文書。
守門兵士認得囚車中裝的是梁王穀天柱,連忙飛報主將董天豹說“報!董大人,梁王穀天柱被青唐人押著要過關,請大人定奪!”
董天豹是嗷裡一猛將,尤善輕功,人稱飛天豹。但,他竟被左鳳凰像個稻草人一樣地輪著甩耍,不僅把他摔痛了腰,還讓他丟儘了臉麵,正火氣衝天,滿腹的怨氣找不到出處,不斷咒罵著該死的青唐人。一聽說是青唐人押送著他主子穀天柱要過關,心裡一動,連忙問道“他們有多少人馬?”
“回大人,連王爺一起共六人!”
“也就是說他們隻有五個青唐人?”
守門人如實回答道“對,隻有五人!”
董天豹聽說隻有五個兵士,心想,狗日的青唐人也太欺人了,竟隻派了五個人押送穀天柱,還敢走我的地盤。想到這裡,他問副將羊小林道“羊兄,他們隻派了五個人押送穀天柱,這件事你怎麼看?”
羊小林想了想,說“這事要看你老兄如何理解了!”
董天豹聽羊小林話中有話,哼了一聲說“哦,說來聽聽!”
羊小林笑了笑,說“也許,他們是信任你,相信你已讚同天和一統,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他防你乾啥?也許,他們是在故意對你進行考驗,看你是不是真心讚同統一。還有一種就是……”
董天豹見羊小林故意吊胃口,就知道他要說的肯定就是自己想的。不過,他還是想聽聽羊小林的真話。他追問小林道“你說的這兩種都有可能。還有一種是什麼?”
羊小林其實從董天豹剛才的反應就看得出他的心思。他把董天豹看了看,半天才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把我們嗷裡兵馬看上眼!”
董天豹這次聽懂了,知道羊小林心中也不服氣,心裡暗笑了一聲,說“你的意思是他們太小看我們了?”
羊小林歎了口氣說“唉,我們不服氣又有什麼辦法?青唐那群妖魔鬼怪確實讓人害怕,難道你還有對付辦法?”
董天豹見羊小林不服,正中下懷,便在羊小林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才不動聲色地對守門人說“走,去看看!”
支白銀父子來到梁單城外,遠遠地看見幾個人押著一輛囚車在城門口。二人緩慢地挨近一看,認出了囚車中的人竟是穀天柱。支白銀心裡一沉,心想,這個家夥怎會被穀天雄的人抓了?他想不通的是,既是青唐人抓了他,為啥又用囚車裝了送回他家來?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穀天柱,徑直來到城內穀府。
支旺對守門家丁說“麻煩通報一聲,說姻王爺求見!”
曾步鳴父子正在屋裡垂頭喪氣地等候穀天柱父子的具體消息,聽說姻王爺來了,心中老大的不舒服,便對通報家丁說“對他說梁王不在,不見!”
“是!”家丁出門告訴支旺說“我家曾老太爺說梁王不在,不見!”
“哼,我還不想見他呢!”支白銀對曾步鳴更沒好感,冷笑一聲對家丁說“你告訴那勢利眼的老東西,說梁王被人用囚車裝著押送回來了。旺兒,我們走!”
家丁又進門對曾步鳴說“老太爺,支王爺要我告訴你,說是梁王爺被人用囚車裝著送回來了!”
曾步鳴心裡猛地一沉,失聲問道“啥?用囚車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