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二虎也不說話,接過楊二豐遞過的劍,洞外去了。
楊二豐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他終於弄懂了,原來他們全都著了尤如水的道,讓尤如水給他們種上了慢性毒藥。龐機得是在顏老鬼的兩個徒兒身上試藥。難怪龐機得時不時地也要閉一閉眼睛,原來也是藥性發了。楊二豐心中暗自好笑,還神醫呢,這麼多人連一個小女娃娃都沒法。他打心眼裡看不起這些家夥了。不過,他一想到那天在趙鎮時的情景,就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想不通的是,一個小小年紀的小女娃兒,哪來的這些通天本事?唉,也怪劉昆水當時太性急,自己也太衝動了些,做出讓自己後悔終身的事來。
劉昆水也看出了顏陽天一夥的問題,好笑地對楊二豐說“師父,走,我們去看看他們在搞什麼名堂!”
楊二豐歎了一口氣,跟著大家來到洞外看穀二虎舞劍。
穀二虎持劍在手,先凝神靜氣地站了片刻,才一絲不苟地耍起劍來。他賣力地舞了幾招,就覺得心慌氣短起來,隻得放慢了速度,一邊舞一邊對龐機得說“神醫,我覺得有點心慌氣……短的!”
龐機得也聽得出穀二虎在喘氣,知道他體內的毒並未減輕,喪氣地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說“好了,停下吧!”
顏陽天見龐機得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他的解藥還不行,隻得安慰他說“神醫,你已經儘力了。彆灰心,慢慢來!”
龐機得又躲進了小洞裡研究解藥去了,把眾人又晾在了外麵。
楊二豐見天色也不早了,也知道龐機得留下他的原因,也不說破,心想,反正還要等兩天,還省得去住客棧,兩天後再去見那尤如水。我倒要看她如何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想到這裡,他便耐心地住了下來。
牛耕和許康回到穀家小鎮時,天色也不早了。
小街雖小,卻是本地的一個水碼頭,常有往上的船在這裡歇息過夜。船工們勞累了一天,也有不少到街上消遣尋求刺激的,所以街上很熱鬨。
許康見街上燈紅酒綠,嘻笑聲不絕於耳,好奇地四處張望著。路過醉心苑時,見幾個窯姐站在門前打情罵俏,許康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多看了幾眼。正看間,三四個窯姐見帥氣的許康在看她們,幾步上前擋在了許康麵前。
一個妖豔的女人用手絹在許康的臉上一拂,說“小師父,彆隻用眼睛看嘛,走,進去陪姐姐喝杯?”
另一個女人把手搭在許康的肩上說“小哥,你們當道士的也蠻清苦的。去讓翠紅給你解解讒吧!”
“去去去去去!”許康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牛耕轉身一看,見許康被幾個窯姐擋住了,連忙轉身對窯姐們說“我們是窮道士,沒銀子!”
翠紅大膽地拉著許康說“小師父,這回沒銀子無所謂,下回多帶點就是了!”
“我們沒有下回!”牛耕板著臉對翠紅說“你們不會想做折本生意吧?”
“大道士,你如果敢把這個小道士留給我,我不怕做折本生意!”翠紅對牛耕咯咯笑著就在許康的臉上摸了起來說“這個小道士蠻俊的!”
一個女人笑著對翠紅說“紅紅,弄去嘗嘗道士是什麼滋味!”
“咯咯……”幾個女人一陣哈哈,弄得許康下不了台。
許康生氣了,警告道“請你們放尊重點!”
翠紅不知好歹地又在許康臉上摸了一把,說“喲,你這道士真不知好歹!老娘願意為你做回折本生意,你還不領情!”
許康被翠紅弄毛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撇,翠紅頓時殺豬也似地叫了起來。
醉心苑裡立時衝出來三四個男人,大聲問道“翠紅,什麼事?”
翠紅嗲著聲音說“大川,這個道士把我的手歪痛了!”
穀大川看了看許康和牛耕,對幾個女人一揮手,幾個女人扶著翠紅進苑裡去了。穀大川問二人道“你們是哪來的道士?敢在這裡撒野?你們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