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唐府衙裡早早地熱鬨起來。尤如水懶懶地躺在床上,大瞪著眼睛想著自己的事。
穀惠玲見天亮了好一陣,尤如水卻賴在床上,遲遲不起床,知道她昨晚耽誤了瞌睡,隻得又陪她在床上賴了好一陣,才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喂,懶蟲,該起床了。你這個主婚人不好生準備一下,不怕到時出洋相嗎?”
尤如水懶洋洋地起了床,蓬鬆著頭,靠在門框上,看著府衙裡張燈結彩的喜慶景象,臉上卻露著一副失落的樣子。
穀惠玲收拾好了床,掉頭見尤如水還是魂不守舍的靠著門框,也不知她又是哪根神經搭反了,走到尤如水身旁,裝模作樣地看著她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小聲問道“水仙,你到底是怎麼了?昨晚愁了一夜,現在還在想那些煩心事啊?我不是說了嗎,根本用不著你去找的了,隻要廣發告示,你家人就是在天涯海角,他們隻要得知消息,就會找過來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尤如水看了看穀惠玲,也不想多說,隻無奈地說“相信,我當然相信了。隻是……”
“彆隻是了!”穀惠玲一邊勸著尤如水,一邊給她梳著頭,說“水仙姐,相信我,我的這個辦法一定是個好辦法。如果你實在不信要親自去找,我陪著你就是了。彆愁了,今天事一完,明天我們就走,如何?”
尤如水一想也是,自己的一切心思和顧慮也隻有靠自己去解決,再怎麼愁也不起作用。想到這裡,便自圓其說道“你說得對,我就是有點多愁善感,喜歡把簡單的事情繁雜化!”
穀惠玲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樣說你!”
尤如水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她看了看穀惠玲,苦笑著說“唉,人家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嘛!”
穀惠玲給尤如水梳好了頭,繼續開導她說“這就對了嘛。水仙姐,你什麼都好,確實有點多愁善感。不過,現在你用不著愁了,明天,你就可以乾你想乾的事了。我說過,不管你乾什麼,我都無條件地支持你。走吧,吃飯去,再不走,太子又會來的。他都已經來過兩次了!”
“是嗎?”尤如水假裝不相信。
“真的!”穀惠玲連忙向尤如水解釋說“他說是有事。我說你昨晚沒睡好,叫他彆影響你睡覺!”
尤如水問穀惠玲道“他說是啥事了嗎?”
“沒有,不過,我看得出他心情也不是很好!”穀惠玲自作聰明地說道“我想,他肯定怕你變卦了不嫁他,是來和你商量這事的!”
“哼,又在瞎說!”尤如水聽了穀惠玲的瞎話,忍不住噗的笑了起來。因為,這事他們昨天已經說過了。雖然沒有最終說個所以然來,但自己已經向他表明了心跡,他應該聽得懂。
“太子死皮賴臉地跟著你寸步不離是為啥?還不是為了要娶你?”穀惠玲咯咯笑著分析著說“我敢保證,你們兩個昨天哭的就是這事兒。你現在又魂不守舍的,更證明了我的推斷!”
尤如水不得不佩服穀惠玲的細心,更佩服她的推斷。不過,她可不會承認穀惠玲的正確說法,冷笑著問穀惠玲說“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還是你舅子肚子裡的蛔蟲?一天到黑正事不說,就會說些沒根沒底的瞎話!”
“你倒是不說瞎話,就是有些糊塗!”穀惠玲咯咯笑著說“而且是不一般的糊塗!”
尤如水苦笑著問道“我哪裡又不一般的糊塗了?”
“你彆不認賬!”穀惠玲咯咯笑著問尤如水道“我問你,你剛才看著外麵,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你在想啥?”
尤如水無奈地苦笑著說“我想的多了,你管得著嗎?”
“你不敢說吧?我幫你回答吧!”穀惠玲咯咯笑著說“我敢肯定的是,你看著彆人結婚了,而你又放著一個現成的太子在此,卻不敢說結婚的話,你心裡犯著迷糊。所以,你才魂不守舍的,對不?”
尤如水不得不佩服穀惠玲的敏銳洞察力,隻得苦笑著說“看來,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了,知道我在想什麼。不過……”
“彆不過了!”穀惠玲打斷尤如水的話,說“你既然承認我說的對,那麼,我再勸你兩句。一,像你現在這樣,整天悶悶不樂的,不但於事無補,反會自尋煩惱,得不償失。二,趕快嫁了,其它的所有事都會迎刃而解了,懂了嗎?”
尤如水聽了穀惠玲的話,由衷地感激她,心想,玲玲呀,我何嘗不想趕快嫁啊,但是,我不敢啊!一想到這裡,她又不由自主地淌起了眼淚。
“水仙姐,是我又說錯話了嗎?我說的都是為你好的啊!好了,我不說你了,你就當我在放屁好了。你彆哭了,一會兒太子見了,肯定怪我故意讓你傷心,他還不給我毛起?”穀惠玲見尤如水白白的又流起了眼淚,不解地問道“水仙,為什麼隻要說嫁人你就傷心流淚?”
“玲玲,我……我不敢……”尤如水無助地說“我離不開你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你離不開我?”
“我……我……”
穀惠玲明白了,好笑地問道“水仙,難道你真要我倆同嫁一個男人不成?”
“玲玲,你說得對,我倆一起嫁給太子吧!”尤如水昂起頭,認真地說“玲玲,我真的離不開你,隻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踏實!”
穀惠玲見尤如水那認真的樣子,好笑地問道“你真要叫我和你一起嫁給太子?”
“我說的是真心話!玲玲,答應我,如果你不願意,我……我也不嫁了!”尤如水仔細把穀惠玲看著,說著說著,聲音又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