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麵具的黃二柱把眼睛睜得老大,仔細辨認著往這邊走來的人們。他決心要把支白銀捉拿,以確保恩人能平安地舉行婚禮。然而,直到嗩呐聲響起,府衙內開始熱鬨起來時,還不見支白銀的影子。他想,是尤大俠這個消息是假的?還是支白銀知難而退,不敢來了?黃二柱正想著,忽見從斜對麵大步走來一個身穿藍衫的熟悉身影,仔細一看,正是支白銀的小兒子支旺。黃二柱既高興又緊張地對邵比德和花五說:“來了,斜對麵那個身穿藍綢衫,快步過來的人便是支白銀的兒子支旺。但不見支白銀,抓還是不抓?”
“抓!等他進門後再抓!”邵比德對門內的陸小娣三人說:“姑娘們,抓住那個穿藍綢衣服的!”
陸小娣小聲說:“知道了!”
眾人不動聲色地原地站著,等著支支旺自己過來。
支旺大搖大擺地隨著看熱鬨的人們來到府衙門口,步上三級台階,斜眼掛了一下門兩邊的守衛,見他們雖然在看自己,但卻沒行動,心想,看來是我多慮了,公孫老兒沒把我父子倆的消息告訴他們。他心中暗喜,擠在兩個人中間跨進大門,但一眼看見似曾相識的三個美女人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心裡猛地一驚,知道情況不妙,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邵比德見支旺不下台階,對支旺說道:“客人,請下去吧,彆擋著彆人的道!”
“馬上,我隨便看看熱鬨,馬上就走!”支旺說著轉身便往外走。
邵比德見支旺要走,心中犯難,心想,抓住他,又怕驚動了支白銀,不抓,又怕他跑了再不過來,隻得用眼神征求花五的意思。
花五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他見邵比德征求意見,隻得用手做了個抓的手勢。見支旺就要下台階離去,二人幾乎同時抓住了支旺的兩隻手。
支旺一驚之下,使勁一掙,掙脫了邵比德的右手,隨即反手向花五的眼睛戳去。
花五沒料到支旺的本事竟如此了得,見對方向自己的眼睛戳來,而自己又被對方帶了過去,如不丟手,勢必會讓對方戳到眼睛。花五情急之下將頭一低,順勢撞向支旺。就在此時,陸小娣和柳朝蓮幾乎同時撲了出來。陸小娣隨手拍在支旺的右臂上,柳朝蓮也幾乎同時在支旺的大榷穴上一指戳去,支旺頓時僵住。花五才順勢把支旺一扭反背起來。
幾人的打鬥隻不過短短的一兩秒鐘時間內就完了,往府衙去看熱鬨的人們呆了呆,往裡走不是,後退也不是,一時都站住了。
邵比德連忙說:“鄉親們,不管大家的事,你們去吧!”
支旺雖被點了穴,渾身無力,但腦袋卻是清醒的,他喊了起來說:“各位,我不過也是看看熱鬨而已,你們憑什麼抓我?”
花五把支旺的手一提,說:“狗東西,你叫支旺是吧?”
支旺聽對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心裡又是一驚,但隨即連聲否認說:“我不姓支,你們認錯人了!”
黃二柱把麵具摸了摸,對支旺說道:“支大公子,你彆不承認了,有人認識你的!”
支旺聽出是黃二柱的聲音,但模樣卻又不是,愣了半天才問道:“你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
黃二柱嗬嗬笑著說:“我是誰不重要,隻要認識你是姻王府中的支大公子就行了!”
支旺認定了此人是黃二柱,大聲問道:“黃二柱,怎麼是你?你失蹤了這些天原來是到這裡來了?”
黃二柱也不否認,嗬嗬笑著說:“支大公子,我和你父子一樣,也是來看熱鬨的嘛!”
支旺也連忙說:“就是嘛,我不過也是路過這裡,進來看看熱鬨而已,你們抓我乾嗎?”
田梅剛才慢了陸小娣和柳朝蓮半拍,心中正不爽,聽了支旺的話,在他臉上拍了一巴掌才說:“不識趣的狗東西,你們要乾什麼,早有人告訴了尤大俠,我們在此等你多時了,你還狡辯什麼?說,你老子呢?”
支旺聽了,才知道自己和父親的行蹤果然被公孫鬆鶴透露了,也不再狡辯,隻用眼睛斜盯著對麵,直到沒有看見支白銀的影子,才放下心來,說:“我爹沒來!”
“放屁!”田梅又是一巴掌打過才說:“他一定在遠處看著你!”
支旺連忙說:“我爹他這兩天死了兒女,人都氣倒了,沒來。我也隻是來看看熱鬨,我不是連兵刃也沒帶一點兒嗎?”
田梅揚手又要打,陸小娣阻止說:“算了,先弄去關了,等抓著了他父親再說吧!”
支旺見他們要關了自己,便大叫起來說:“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你們憑什麼抓我?”
“我讓你喊!”田梅見支旺大叫,知道他是在為支白銀送信號,氣之不過,又給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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