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你在我這裡說說就算了，出去可彆亂說。”
傅一諾一臉嚴肅，眼神擔憂。
“知道啦，師父。”
辛素妍嘟著小嘴，一臉不服氣。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
“你去恒東那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審批相關的證據；要能證明是在審批流程上客觀存在錯誤，導致張倩林成了關鍵審批節點。”
“是，師父。”
“小心點，不要得罪人。”
“嗯，知道，放心，不會丟你臉的。”
傅一諾一臉擔憂的看著辛素妍離去，眉間的紋路又重了些。
辛素妍晚上和丁以柔搬好家，拉著以柔說“榮添有沒有對張倩林進行取保候審？”
“沒有。我聽他的意思是，不想因為她，得罪霍榮莘。”
“本來就是他們兩兄弟內鬥引起的，這時候裝什麼君子。”
辛素妍義憤填膺。
“我覺得榮添做什麼，都有自己的理由。”
“哦？你很了解他？”
辛素妍聽出話裡有話，小心翼翼地試探。
“從我和他工作這段時間來看，我覺得他這個人心思縝密，城府很深。他善於權謀和利用各種人際關係。張倩林是他的好朋友，又是聯姻對象，她的父親是這次唯一能公開支持他的‘肯定票。’他如果不想救張倩林，一定有他的原因。”
“那你不問問？”
“我不八卦老板的生活，就像我不會隨意揣測和我工作本職無關的事情。他不說，我就不問。”
“你和徐特助還真像。”
辛素妍若有所思。
“榮添也這麼說。”
丁依柔嘴角微微勾起，智慧中透著溫柔。
“你這麼善解人意，你的老板一定很喜歡你。”
“霍榮添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人，這麼久了，就沒見他盯著一個女生超過5秒。”
辛素妍嘴角微微下垂後，迅速抿緊。
“但是，我覺得他很在意你。”
“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雖然他說，搬到這邊，是對我們追討工程款的獎勵，可是，我覺得他是因為你。”
“因為我？”
“我是他秘書，跟著他跑前跑後；你隻是恒東法律顧問，又是傅一諾的助理，為什麼他要代替傅一諾，獎勵你？”
“你剛還說，不會隨意揣測。”
辛素妍輕點她的小翹鼻，忽扇濃密的羽睫，挑逗她。
“那你們……”
“或許因為，他和傅一諾關係好？而且，隻是優惠租給我一套房子，有什麼奇怪？我又不是不給錢？”
辛素妍腦子反應超快，立馬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果然，丁以柔被她糊弄住了“還要付租金？榮添說租金都由公司付啊？”
“那是對你吧？給我說每個月要我付8000元月租呢。”
辛素妍伏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肩“明明獎勵是特彆針對你吧？”
丁以柔嘴角揚起笑意，覺得自己被特殊對待的甜蜜感，掛在臉上。
辛素妍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
如果讓丁以柔知道，霍榮添確實是因為她，會不會生她的氣。
不管了，反正幾天後，他坐到總裁的位置。
他就要兌現他的承諾，好好對待丁以柔；
而她，和他再無關係。
反正霍榮添從來也沒對外承認過什麼。
不然，也不會覺得自己和他像在偷情。
辛素妍想到這裡，低頭吐起自嘲。
自己不過是他泄欲和報複的工具；霍榮添的心魔，永遠不會消失。
這關係，無解。
隻有遠離和逃避，和無法改變的現狀。
還有兩天就要開董事會了，辛素妍從恒東那邊打聽不到任何關於審批節點的事情。
焦慮地轉動手中的筆，思考該從何下手。
扣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