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喬淳謙站在宓倩的家門口,抬起手敲門。
聲音不輕不重,卻一定能讓內室的人聽見。
不過片刻,熟悉的少女聲音傳了出來。
“誰呀?”
與問詢聲音一起來的還有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隻一步之遙,腳步聲停住。
屋內傳來宓倩慌亂的詢問,“你怎麼來了?”
喬淳謙聲音平靜,“我來找你談上午沒談完的事。”
“我不想談,你回去吧。”
宓倩真的不知道怎麼和他談昨晚的事情,逃避是她腦中唯一的想法。
“倩倩,開門。”
他語氣溫和中帶著些嚴厲,像是上課時老師的指示,宓倩不由自主地就把門給打開。
等反應過來想關上時,喬淳謙已經順著半開的門縫擠了進來,頭發也因為被狹窄的門縫擠過變得有些非主流。
宓倩有些想笑,好奇怪,他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嗎。
心中的那點慌張也隨著突然的笑意消失,宓倩把人帶到客廳坐下,準備迎接談話。
既來之則安之,人都逼上門了,她還能怎麼躲呢。
宓倩這人有一個極大的優點,那就是心理素質極好。事情擺在眼前了,她就不著急了。
本來嘛,反正躲也躲不掉,那就隻有兩種方法要麼莽,要麼擺(爛)。
“談就談吧。”
宓倩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手裡還抱著個圓胖的倉鼠,手放在軟乎乎的肚子上來回摩擦。
她擺了。
喬淳謙不自在的咳了咳,將雜亂的頭發理順,恢複平日裡端正的形象後,說道
“關於昨天的事情,我希望我能為你負責。你覺得結婚這件事說起來太過遙遠的話,我們可以先做男女朋友。”
“等你完成學業,再考慮領證辦婚禮的事。”
宓倩差點被口水嗆住,急聲問
“你怎麼就避不過結婚這件事呢?”
喬淳謙不理解,昨晚的事怎麼能繞開結婚呢。
宓倩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這個意思,頗有些哭笑不得。
從前聽社區裡流傳“婚後才能且隻與妻子性行為”的經典語錄原來是真的啊。
她沒有親耳聽到過,還以為是人拿著他的話魔改呢。
老古板,真的是純正的老古板。
宓倩雖成年還沒多久,卻自認灑脫和思想與潮流接軌,看著這大七歲的“老哥哥”,勸道
“現在不是以前,不要把第一次看得那麼重要。”
然後說出了那句霸總界流傳的渣言渣語,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就讓它這麼過去吧。”
看吧,這就是愛與不愛(也許是忘了愛著)的區彆。
喜歡上頭的時候看他什麼都好,喊著年齡不是問題雲雲的話追求愛情。
現在理智一回來,都開始在心裡喊人“老哥哥”了。
渣,屬實是渣。
喬淳謙有些難以接受她說的話,以及她表現出來的態度。
但看她也不會退讓的模樣,隻好自己退了一步。
“那結婚的事情先不談。我們可以先做男女朋友,你原來喜歡我的……吧?”
喬淳謙都有些不確定她從前對自己的感情是真是假,說話的時候難免帶了些氣虛。
宓倩撓了撓頭,喜歡是喜歡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