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為了讓扈子寒徹底沉淪,他有給過她一些書信的。
雖然書信用的是另一種字跡,可就怕自己曾經什麼時候暴露過。
且就算那些書信不算什麼證據,扈子寒這個人要是在彆的人麵前說自己的壞話,侮辱自己的名聲。
王姬和王姬夫肯定就更看自己不順眼。
長此以往,他視若珍寶的感情就岌岌可危。
柳如夢絕不允許自己的生活受到破壞。
“那些不該存在的隱患,還是就這麼消失最好。”
柳如夢喃喃自語,轉頭看到寶兒睡得香甜的麵容,輕輕俯下身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
“我們會恩愛一生、白頭偕老的。”
柳如夢心是狠的,下手也很快。
他用自己在千秋樓賺到的銀錢,雇了殺手,去謀殺扈子寒。
過了幾天,果然傳來扈子寒消失的消息。
柳如夢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他以為一切就要這麼結束,可好景不長。
一日,柳如夢出去買些寶兒愛吃的糕點,順便再到藏春閣後街拿一些“學習”如何培養妻夫之間感情的新冊子。
辦完事,他便打道回府。
下了馬車,一轉頭,柳如夢手上的東西紛紛落地。
扈子寒眼神得意狠厲地望著他,她身邊還站著形容狼狽的紅羅和臉上傷痕累累的原班主。
見柳如夢看過來,紅羅手裡拿著一個小瓷瓶朝他擺了擺。
柳如夢眼睛一閉,認出了這是哪個瓷瓶。
慢性毒藥,那是自己準備害扈子寒的東西。
他們就這麼站在門口,將柳如夢的心攪得惶惶不安。
柳如夢回了府,進了正屋。
進屋之前,他還抱著僥幸的心理問了外麵伺候的女奴今日寶兒的行蹤。
“世女今日一整日都在屋裡呢。不過,不久之前,世女還見了幾個模樣衣著都很狼狽的人。”
聽到這樣的話,柳如夢的心宛如墜入冰窖。
進到屋裡,芮寶兒正端坐在椅子上,的神情很是嚴肅,不再是從前的掛滿笑容的陽光模樣。
柳如夢一瞬間就知道,她知道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了。
她會怎麼處理我?
是一封休書休了,不,寶兒不是那樣的人,她從來都是和善溫柔的。
即使犯了錯,也不會對自己做出那樣嚴重的懲罰。
極有可能,是她會覺得自己被騙,然後隻願意維持表麵上的妻夫關係,也許會此後一生都不會再見自己。
這對從前的自己來說,算不得什麼懲罰。
榮華富貴和高高在上的地位都有了,妻主,有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呢。
但現在,柳如夢卻覺得如果要那樣做的話,還不如寶兒休了自己。
他像是屠刀下的死刑犯,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芮寶兒歎了聲氣,開了口,說“阿顏,我知道你做的事情了。”
然後呢?
柳如夢覺得自己像是行屍走肉,隻能聽到她的話語,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芮寶兒是很生氣的,她從未想過自己身邊的人會做出……做出那樣的事。
傷害了彆人,可阿顏畢竟是自己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