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謝修慍的廚藝很是不錯,做的幾盤菜被一掃而空。
許樂然肚子吃成了圓圓的球,肉軟乎乎的,看著就讓人想摸。
吃到了自已心心念念的凶魚,她開心極了,在桌上找了個乾淨地方,慵懶地伸長身體,試圖營造一種王霸之氣。
謝修慍看著她這個樣子,搖搖頭,走上前,拎著她的後脖頸往沙發上走。
許樂然都沒預料到,喵喵嗚嗚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貓界臟話後,才大聲問道:
“你乾什麼呀?”
謝修慍將她放到沙發上就往吃飯桌子的方向走去,聽她的話,回頭:
“收拾桌子。”
吃完飯,雜亂的餐桌總是要收拾的。
而另一個吃飯的家夥才比吃飯的碗大一點兒,再說,她就是隻小貓咪,還能想著指望她幫什麼忙嗎。
一切當然全得謝修慍來。
許樂然這才知道自已誤會了他,尷尬地撓了撓腦袋。
她站在沙發上走來走去,實在沒有事情做,跳下沙發,小跑幾步來到廚房門口,看著謝修慍收拾廚房。
彆說,他這麼個大高個子,站在廚房裡細致地將裡麵打掃得乾乾淨淨,看著還真有種強烈反差的感覺。
“謝修慍,你好厲害呀。”
許樂然雖說個性驕傲,但從不吝嗇於表達自已的心情。
謝修慍剛好將裡麵收拾走,一走出來,就直麵這樣的肯定與誇讚,耳尖暈上了點浮紅。
“好了,時間不早了,快上去睡覺吧。”
謝修慍也沒有想到,他從沒有這樣的經曆,原以為和彆人同吃同住的日子會不大習慣。
沒有想到,實際相處起來,還不錯。
白日一起上學,表麵上他們在學校還是裝作不認識不熟悉一樣,偶爾課上活動時偶爾的對視中,卻夾雜著互相都懂的默契。
晚上放學時,她再鑽進謝修慍的口袋裡,坐著不用花錢的順風車回家。
到了周末放假休息的時候,就更自由放鬆了。
許樂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在謝修慍的家裡住了太久,她都快將這個房子當做自已的地盤。
起來之後,先去洗漱間,用腦袋頂開水龍頭,爪子在
眼睛的乾澀被水珠潤澤,才醒的迷蒙也跟著冰涼的感覺一並消除。
許樂然甩了甩腦袋,將毛發上殘留的水珠全部甩掉,再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已現在的模樣。
清晰的鏡子下,香香軟軟又蓬鬆的毛團子精神奕奕地站在洗漱台前,眼神明亮,精神棒棒。
不錯,不愧是我。
許樂然輕盈地從台子上跳下,一跳一跳地從樓梯上下來。
謝修慍不在屋內,她也沒有去找他的想法,徑直跳到茶幾上,爪子翻找了下,從裡麵翻出了包薯片。
比貓還大的薯片包裝袋,裡麵應該有很多很多好吃的薯片吧。
許樂然眼睛閃閃發光,盯著薯片,舉起一隻爪子,猛地一下拍在了薯片包裝袋上。
“啪。”
一聲巨響後,鼓鼓的薯片袋子變成了薄薄的一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