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城後便駛得飛快,晏珩不時挑著簾子看一眼。
玉卿卿看著他道“到了以後,我們隻要把消息告訴梁二夫人便是,多餘的事情不要做。”
“這難道不是我該叮囑你的話嗎?”
“我就是擔心你會仗義執言,打抱不平。”
“這才幾日,你就將我的脾性摸清楚了?”
玉卿卿笑道“有些人是能一見如故的。”
“你這小嘴,說起哄人的話來倒是極其中聽的。”
“說起刻薄的話,也是能讓人恨得牙癢的。”
晏珩笑著點頭“倒也是。”
馬車很快到了京郊,在一處莊子外停了下來。
梁克上前道“蘇掌櫃,咱們到了。”
玉卿卿應了一聲,而後抱起了身邊的包袱。
晏珩先下了馬車,而後站在馬車旁,舉起了手臂。
玉卿卿矮身鑽出了車廂,瞧見他高舉的手,伸手搭了上去,穩穩的走下了腳蹬。
她站在莊子外,四下看了看,道“這莊子不錯。”說著看向梁克“這也是梁家的產業?”
梁克搖頭“這是堂妹梁晗的莊子。”
“是早年間嬸娘買下來給她做嫁妝的。”
玉卿卿了然點點頭。
怪不得能留下來,任憑哪個祖母大伯也是不好伸手去搶奪孫女侄女的嫁妝的。
梁克上前叩響了門環,很快莊門從內打開,內裡的小廝一見梁克忙就行了個禮,一邊開門一邊道“二公子來了。”
晏珩瞧著,暗暗嘀咕了聲“奇怪。”
玉卿卿看他一眼,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瞧這熟稔的模樣,像是常來的。”
晏珩點頭“所以才奇怪。”
大房那般剝削欺負二房,二房怎能不記恨?
加之梁二夫人病著,若還有心替女兒守著這處莊子,就該謝絕見客,瞞下自身的病況。
可這梁克作為大房的人,不僅被允許登門,還能受到這般的尊敬對待。
怎麼看,怎麼怪異。
梁克轉身道“蘇掌櫃,晏兄,請進吧。”
玉卿卿含笑點頭。
進了莊子,她一邊走一邊打量四下,梁克瞧見了,笑著道“蘇掌櫃對這莊子有興趣?”
玉卿卿笑著道“我這不是也想提前給孩子置辦一個。”說著問道“不知這莊子價值幾何?”
梁克聞言笑了笑,道“蘇掌櫃有心了。”
“堂妹這莊子裡帶有溫泉,所以在價格上要比平常的莊子貴一些。”
“若蘇掌櫃真的想要,在下可替蘇掌櫃留意著。”
玉卿卿點點頭“那就辛苦梁公子了。”
一路往內院走,卻未去正廳花廳,而是到了一處院子。
玉卿卿道“這是梁二夫人的院子?”
梁克解釋道“失禮了。”
“自從二叔和堂兄沒了消息後,嬸娘便一病不起了,如今竟連行坐都困難。”
玉卿卿道“梁公子言重了。”說著側目看了晏珩一眼“既是梁二夫人閨房,那你就止步吧。”
晏珩點頭“我就在院中,東家有吩咐及時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