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沒見到彥鬆人,就已經暢想勝利了?’江楊心情更加糟糕了幾分,一臉無語。
不一會,二人行至守衛處宿舍。
一進屋,衛崗鬆手。
江楊捋直了長袍,跟在衛崗身後,寸步不離。
畢竟若是被攻擊,有衛崗擋著。
宿舍內正三三兩兩圍在一起,有鬥蛐蛐的,有侃大山吹大牛的,熱鬨非凡。
彥鬆一人,正打坐修煉著。
“頭!”眾人見是衛崗二人,欣喜道。
“諸位道友,不用客氣。”衛崗示意眾人隨意。
眾人自顧自的玩耍起來。
‘衛兄人緣不錯!’江楊暗自點頭。
不一會,江楊、衛崗、彥鬆三人先後出了宿舍。
守衛處宿舍房頂。
三人坐定,江楊坐在衛崗身後,彥鬆坐在對麵。
‘啪’的一聲,衛崗直接跪在了彥鬆跟前。
“彥兄,請受衛崗一拜。”
‘嘭’的一聲,衛崗頭磕在了屋頂。
彥鬆嚇了一跳,連忙雙手掐訣,護體靈光浮現,一揮手一柄靈劍飛出。
‘這又是整的那出!’
江楊一臉狐疑,連忙運轉煙波浩渺步,腳點地,往後退去。
見衛崗隻是跪拜,彥鬆並未出手。
衛崗挑眉斜視,微微一笑,抹去頭上的汗珠,輕聲說道“彥兄,實不相瞞,我曾經也是臥底。”
彥鬆將靈劍收回,躍下屋頂。
‘這衛崗,演的是哪出?’江楊一臉詫異。
“可是我不如你,你當臥底,能把人坑死,而我是被人坑慘。”衛崗情緒有些激動。
彥鬆停住。
“那年,被師父委派至落幽穀當臥底,我興奮不已,覺得自己終於有機會施展拳腳了。
三個月,一年,三年,師父怎麼還不聯係我。
我開始試著打聽師父的消息,打聽完才知道,師父三年前就死了。
那三年,我彷徨、無助、惶恐,生怕臥底身份暴露,整天畏畏縮縮。”
衛崗熱淚奪眶而出,“哇哇”大哭起來。
‘演的真逼真!’江楊暗自感歎。
彥鬆重新返回屋頂。
“你以為我想當臥底嗎?要不是燕開陽將我全家人擄走,並以他們的性命要挾我,我怎麼可能來落幽穀當臥底。
我原是一介散修,生活無拘無束,老婆孩子熱炕頭,日子彆提有多舒服。
隻能怪我運氣太差,遇上了燕開陽那個畜生不如的家夥,好在蒼天有眼,燕開陽遭此報應,也是罪有應得。”彥鬆訴說著,一臉苦澀,淚珠從眼眸滾落。
“牛爺,這可不是我乾的,我早說了燕開陽是燕開陽,我是我。”江楊耳朵傳來了燕開圓的聲音。
“酒呢?不是喊我來喝酒嗎?”彥鬆用衣袖拭了拭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