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覺得血脈延續太久了,或許那鎖骨咒早已消淡了吧。
而且母親生前曾給他講過,孽血後人與其他血脈混血之後,也有可能誕生下血脈健全的後代,不過卻也是極為普通,且通常來說也沒有人願意與孽血後人結合。
來到禦靈宗也有一段時日了,生活安逸之後,長生準備著手修習易骨訣。
他原本想尋找時機,修煉禦靈宗傳承道法禦靈術,但此法隻有內閣弟子才可修習,而像他這等種雜役弟子,根本沒有機會接觸。
未能修習禦靈術,長生難免有些遺憾,隻得苦練鍛體古法,將煉肉、淬骨、搬血三重練了又練。
長生體內氣息很渾厚,流動在強壯的經絡之內,構成一個奇妙循環,生生不息,連綿不絕,這就是他通脈圓滿的體現!
修道先修身,修身亦修脈,這是亙古不變的至理,長生自從修習納氣訣之後,自然知曉這些。
禦靈術他沒機會接觸到,但最為普通的易骨訣倒是可以修習,東德早在他拜入玉基道人座下之後,第一時間就給他搞來一卷拓本,便是早已普眾的易骨訣。
易骨訣,為栽種仙骨,脫離武者行列,踏入真正修道之途的秘訣,長生原本也有一卷殘訣,是索倫先祖傳承下來的秘法。
長生沒得選擇,隻能修習此法,一邊琢磨,對比兩種秘訣,一邊嘗試修煉。
時光飛快,轉眼間湖畔授道之日已畢。
剛拜入玉基道人座下的東德三人也將要隨師修練,閉關不出。
而長生的好日子也到了頭,被安排在雜役弟子群中,做分內之事。
禦靈宗雖為天墟九大宗之一,但雜役弟子卻隻有寥寥數百人,承擔著繁重雜務,頭一天的活兒,就差點沒把長生累斷腰!
“動作快點!今日盛會,不能馬虎!”
一位名為苟耶的中年人不斷冷斥,神色嚴厲,他是雜務門總管,管理著長生等雜務弟子。
古湖之畔,架起爐鼎,熬製藥膳,采摘靈果,搬動老酒等等極為繁重,即便是氣力強盛的長生也有點吃不消。
這禦靈宗每逢吉日,都大擺筵席,聚眾相祝,十分奢侈。
當然這些盛會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主要是檢驗各宗弟子修行進度,嘉獎懲處!
“咚!”
長生獨自扛來一尊銅鼎,累得滿頭大汗,這銅鼎足有萬斤重,其中更是盛滿醇香老酒,香味能飄出很遠。
“阿長!過來,把這銅台搬走!”
長生沒來得及歇會兒,又被苟耶使喚,無奈苦笑。
那苟耶似乎特彆針對長生,假公濟私使喚他作最勞累的雜務,也不知哪裡來的仇怨。
“喝!”
一聲清喝,一張萬斤之重的銅台被長生扛起。
“你小子氣力還真強盛,吃了不少老藥吧!能拜入玉基長老門下,也不知哪來的狗屎運!”苟耶語氣帶著一絲嫉妒,他看著少年氣力渾厚,竟能扛起十萬斤之重的銅台,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他確實很妒忌,區區一個奴隸,就這麼幸運被納入一宗長老門下,雖同為雜務弟子,但所得機緣肯定大不一樣!
少年有十萬斤的氣力,苟耶覺得他定是得到了某種鍛體之法,才有如此成就,故心生嫉意。
“你老母的!小爺又不是吃你家的!”長生暗自大罵不已,恨不得一拳錘扁苟耶那張驢臉,太可恨了。
長生早就看穿苟耶的心思,也不揭穿,他深知雜務門中險惡,小小一個雜務門,也勾心鬥角,自己選擇隱忍,不想節外生枝。
對他來說,專注修行才是重任,做一些繁重雜務,並不能影響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