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主!
呈鈺尊者仍舊保持著施展指仙骨的動作,他徹底呆住了,老目曆芒退去,被難以置信之色取代,望著堅固無比的天井,第一次懷疑自己的修為。
天井秘術能勾動一絲虛空牢籠秘則,進而構建天井,這是混元殿曆來最引以為傲的秘術,但天井再如何堅固,也有個限度,而自己堂堂尊者之功,儘了全力一指,竟然還破不了自己親手布下的天井!
這傳出去何等荒唐!
“喂,老家夥,你行不行啊!”
白蘿卜那諷刺的言語傳來,聽在所有人耳中,極為嘲諷,而聽在呈鈺耳中尤為刺耳。
“大膽精怪,敢對我師尊不敬,必定斬你!”
巨鄴幾人大怒,盯著白蘿卜目露殺氣。
“彆隻會口嗨,你倒是來打我呀!”對於巨鄴等人言語間的威脅,白蘿卜完全不放在眼裡,鄙視的叫囂了一句。
它那神態,要有多囂張便有多囂張。
就連長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表弟,彆太囂張,收斂收斂。”
“大表哥,這是我最斯文的一次了。”白蘿卜哼唧唧的,端坐在長生肩上,也學著他翹起了二郎腿。
巨鄴等人被如此一幕氣得麵目猙獰,但又無可奈何,連師尊都無法破去天井,他們就更無法動搖這座天井牢籠了。
而木靈與白月千華兩女見天井無恙,也徹底放下心來,她們悄悄瞪了那天井中的少年一眼,暗暗誹謗了一通。
不知為何,她們對長生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盲目信任,這個少年麵對尊者為難所展現出來的風度有種一種致命吸引力。
她們同為天墟殘地出來的年輕一代,相互之間本就有一種親切感,而與長生之間本就有交集。
“等他出來了,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害我白白擔心了這麼久!”
木靈美眸流光微轉,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與年輕人不同的是,這一次連武陵尊者與青鬆尊者的麵色都僵住了,漸漸凝重起來。
呈鈺尊者指仙骨早已聲名在外,六脈之境下,鮮有人能擋得住這一指,但卻偏偏破不開自己布下的天井牢籠!
他們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混元殿天井秘術雖然非同一般,但倘若連自己布下的天井都無法破開,那問題就很嚴重了。
呈鈺尊者顯然早就意識到到這個問題,他雙目死死盯著漸漸隱去的天井,僵硬的左手緩緩放下。
“小輩,是誰來過這裡!”呈鈺尊者平複下心頭那一陣駭然,凝重的道。
殊不知,他對長生的稱呼都改變了。
長生心頭不免一笑,想喝口靈酒潤潤喉,卻發現玉壺早已空空如也。
“哎呀,怎麼就喝完了?這酒癮一上來,咱心情就不好哇。”長生倚靠著,眯著眼好像再說醉話。
白蘿卜摸不著頭腦,不禁小聲問道“大表哥,你啥時候染上酒癮的?”
“嗡。”
呈鈺尊者衣袖一揮,便有數件精美玉壺擺在天井之壁下,濃鬱的酒香直接散溢而出,令人聞之亦罪。
“九元天觴!”
所有人不禁動容,都盯著那數件精美的玉壺,甚至有人貪婪的吸了幾口飄過來的酒香,吞了吞口水。
所謂九元天觴,為靈酒極品,即便好酒的武陵尊者,也從未喝過這種堪比靈丹妙藥的好酒!
“老師,您這是!?”
巨鄴幾人忍不住變色,他們為呈鈺尊者弟子,自然也知曉自己師尊喜好收藏靈酒,沒想到今日會為此少年而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