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抱上了池墨戎那麼粗的大腿,乾嘛還要受南夏婉那個鐵公雞的壓榨。”
唐琳苦口婆心的勸道。
私心裡,也是實在不想和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去討價還價,有那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帶著手下的藝人們去跑劇組來得輕鬆些。
“幾百萬,對我們來說是一大筆錢,可對於池先生而言,隻是毛毛雨而已。”
“況且,你不是最不喜歡參加那些飯局了嗎?”
“你隻要討好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乾嘛要去討好一群油膩的老男人,不僅要被灌酒,還要提防著被彆人揩油。”
唐琳看著麵前還在猶豫不決的人,繼續加碼,
“楚菲瑤那麼好的酒量,都被灌的送進醫院洗胃了,你這小身板能扛得住?”
“而且,你確定你能忍受得了一群男人不停的騷擾和揩油?”
在唐琳不斷的遊說下,元歌內心的天平徹底的向狗男人傾斜。
是啊,有楚菲瑤的前車之鑒在,如果向公司預支這筆錢,就要無償參加飯局。
飯局的質量有好有壞,但是就自己所在的這個公司而言,也接觸不到資源很好的飯局。
以老板那鐵公雞的性格,還不知道要被怎麼壓榨呢。
而且如果到時候在飯局上被灌醉了,又怎能百分百確保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找狗男人借這幾百萬。
這一世,自己的命運已經改變了,就不能讓父母和哥哥再受人笑話一次。
討好一個人與討好一群人,這個選擇題還是很好選擇的。
以前是隻有一條路,彆無可選,而現在,有的選,當然選擇對自己有益,而且付出的少的。
求人辦事總得先帶點禮,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裡,元歌哪也沒去,每天就待在彆墅裡,和王姨學做飯。
這天下午,元歌在王姨的指導下,燉了羊肚菌花膠雞湯。
冬天,喝些湯湯水水的,再滋補不過了。
剛燉好,元歌拿了個小勺子湊到嘴邊,準備嘗一嘗味道,就看到一輛汽車緩緩駛入院中。
廚房的窗戶,正對著院子,向外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男人。
隔著玻璃,兩人四目相對。
幾秒鐘後,元歌抿了抿唇,垂下眼簾,躲開了男人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
“王姨,麻煩你盛兩碗湯端出來。”
元歌將手中的勺子放入水池中,洗了洗手,轉身往客廳走去。
“彆忘了再單獨切一份香菜放盤子裡啊。”
已經走出廚房的元歌忙出口提醒。
做為香菜重度愛好者,喝湯,怎麼能少得了香菜呢。
至於單獨切一份香菜盛在盤子裡,隻因為自己不知道馬上要討好的男人是否喜歡吃香菜。
保險期間還是單獨放一邊的好。
因為就自己知道的,有些人是非常討厭香菜的。
彆人不提,自己這一世未過門的嫂嫂,就不喜歡香菜。
在哥哥還未結婚時,因為自己喜歡吃香菜,爸爸媽媽會在家中院子裡的菜地裡,專門種一片香菜。
但是上一世,自從嫂嫂嫁給哥哥後,因為嫂子不喜歡香菜,所以家裡的飯桌上,再也沒有出現過香菜。
院子裡的菜地裡,再也沒有種過香菜了。
想到這裡,元歌的心情有一絲絲的低落。
哥哥結婚後,從小長大的家,再也不是記憶中的家了。
“怎麼,看到我就這麼不高興?”
玄關處,池墨戎正脫著外套,掃了眼向自己走來的女人。
隻一眼,就察覺到她情緒並不高。
被男人這麼一說,元歌立刻就收拾好心情,揚起唇角,淺淺一笑,
“您看錯了。”
說著,伸手接過男人手中的羊絨大衣,掛到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