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遲儘心儘力的指導下,灰眼少女被打的遍體鱗傷、節節敗退,彆提多慘了。
易遲要輸了,蕭不疑不愧是第一天驕,一出手就折了她嘗無敗績的威風。
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惜靈衣看透局勢,麵上冰霜化開,朝楚弋淺笑,“先恭喜帝君勝出了。”
楚弋薄唇輕揚,雖是笑,卻無喜慶之意,跟參加葬禮似的,“自然。”
“從師兄師弟手中拿走任何東西,都讓本帝格外愉悅。”
墨懷樽沉定的目光從易遲身上移開,回視他,“但願如此。”
聞人瑟絕眉心微攥,不知在想什麼。
三兩句話,顯出絕崖比賽至今首次落於下風的現狀。
方伊人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她甚至感覺都不用躲,對方都打不中她。
又是一劍戳進灰眼少女大腿,她噗嗤一笑,憐憫道:“這可怪不得我,誰讓你選了個暗器廢柴呢?廢就算了,還瞎指揮,哈哈哈!”
灰眼少女蒼白著一張臉,額間冷汗直冒,全靠毅力才能支撐自己繼續作戰。
她眼底劃過深邃的陰霾,轉頭咬了咬唇同易遲說話,“易遲姐姐你……”實在不行就彆瞎折騰了吧,讓她自己動手不行啊!
劍沒戳你身上,你是無所謂。
那種明明知道暗器該往哪放,劍招該怎麼躲,卻被迫更改的感覺,彆提多憋悶了!
該死的,這人什麼垃圾水準,她現在非常後悔選了易遲。
易遲愧疚又焦急,一臉嚴肅地打斷她,“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輸的,你再堅持堅持,等我熟悉熟悉技巧。”
眾人一怔,頓感離譜,這種刀刀見血的擂台,你拿彆人當試驗品?
“灰眼少女多好一姑娘,活潑可愛的,現在傷的都要站不穩了,我看著都心疼!”
“既然不懂何必耽誤人家,到底是年紀小,被幾場勝利衝昏了頭,以為自己是什麼全能天才。”
“她自己得意忘形白日做夢就算了,竟然還要彆人流血買單,這種人實在讓人不恥!”
後麵還沒比賽的單靈根弟子麵麵相覷,一些兵刃冷門,原本還想選絕崖的人打了退堂鼓。
蕭不疑見狀,心一定,再看易遲,卻見對方正瞧著自己。
微暗天色下,神俊立體的五官少見地柔婉幾分。
他心頭一熱,那股敵意消散一空,緩步走到易遲跟前,輕搖折扇。
蘊著淡香的細風拂過兩人麵頰,他勾起輕狂的笑,語氣挑逗。
“易遲妹妹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不過勝敗終有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輸給我再正常不過。”
易遲笑笑不說話,蕭不疑以為她詞窮,微傾身凝著她,吞吐著**和侵略。
“易遲妹妹年紀小,我便不怪你先前做的錯事了,這場鬨劇這麼久,也是該結束了。”
他曖昧低聲,“今晚夜色很美,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易遲果然抬頭看了眼已經昏暗的天色,認可地點了點頭,“確實很美。”
這是服軟了。
蕭不疑眼中蔓上征服後的得意與饜足,正待說她識趣,就見她轉頭對裁判嗬氣如蘭笑的極好看:“今晚喝一杯嗎?”
自覺沒自己什麼事的糟老頭子裁判懵圈:“???”
屬實沒想到的蕭不疑及圍觀群眾愣住:“???”
啥意思?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易遲抽的什麼瘋,就忽聽一聲驚恐的尖叫從擂台傳來,心裡頓時一咯噔連忙看去,接著驚悚地瞪大眼。
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