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尊主這個問題,讓眾人不約而同看向風止意。
後者臉上劃過悲愴,頓了頓才開口,“我小叔被狸妖吞吃的地方,遺留了鳴劍草的氣息。”
眾人一怔,鳴劍草?
就那個據說吃了能領悟劍意,但五百個人才有可能成功一個,還每每有合體期以上強大的妖鎮守的詐騙草?
風青城都已經劍意大成了,哪需要那東西,必然是為了一朝劍意被汙染的哥哥風青玦。
那可是合體期妖獸啊,風青城怎麼敢?
眾人不由對他肅然起敬,修真界向來親緣淺薄,沒想到風青城竟然能為了自己的哥哥做到這等地步。
這是何等良善炙熱之人。
隻可惜不僅搭上了光明的前程,還搭上了命。
可悲,可歎,可敬。
難怪風青玦每每聽到自己弟弟的名字,神色都如此哀傷。
易遲默不作聲嗑瓜子,癡離歎道:“也不知風青玦夜半不睡去乾什麼?”
嗯?對哦?
……
畫麵內。
在風青玦視線掃過來的前一刻,燭九迅速熄滅燭火,一把勾住風止意的脖頸按下。
兩人相對俯下上半身趴著,麵對麵,側臉貼在禦木桌麵上。
臉間距隻有一指距離。
彼此第一眼印入對方的唇。
從上往下看,疑似燭九按住風止意的頭強製愛。
淡淡的芬香在狹窄的空隙流竄,引人欲醉。
如此近距離用目光描畫對方柔軟的唇,彼此都僵住了。
風止意不爭氣地臉紅了,期待地看著燭九,清亮的星眸染上曖昧的朦朧,明晃晃寫著:我願意,彆憐惜我。
燭九:“……”
這種清新可口小少年,她一次能親死三隻。
小子,得虧你燭九祖宗道德感超標,不忍心殘害九幽幼苗,哼。
燭九努力壓製上臉的熱度,胡思亂想了一陣,縮回了放在對方發膚間的手。
豈料才收一半,麵前少年薄唇一抿,伸出長臂攜燭九胳膊,將人帶到屏風後挨著蹲下。
“止意,你醒了嗎?”一道極輕的聲音在結界外幽幽響起。
是風青玦。
瞧著不像是詢問,像是試探人醒了沒。
風止意莫名怪緊張的,張嘴想說話,燭九一把捂住,眼神瘋狂暗示:憋說話。
兩人貼的近,她側臉在幽光的描摹下,柔和又清美。
還不說話呢,風止意命都願意給。
於是風青玦在外麵鬼叫了半天也沒人搭理他。
過了會,風止意眨了眨眼,示意他爹走了。
燭九鬆開手,問:“咱們不是在結界裡麵的嗎?為什麼還要躲起來?”
風止意也眸光微閃問:“咱們不是在結界裡麵的嗎,為什麼還要趴在桌子上?”
眾所周知,外麵的人看不見結界內的情況。
“……”燭九沉默。
可能是半夜裡偷摸去彆人房間,還不小心摸了小少年腹肌,有點緊張。
燭九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愚蠢行為,她理不直氣也壯,“你爹元嬰修士,說不定就看穿結界了呢!”
風止意也不跟燭九辯駁,他愣了會,忽然看著燭九狐疑道:“你怎麼穿過我的結界進來的?”
燭九:“……姐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她拽著人起來翻窗戶,“你爹半夜不睡覺去乾什麼呢?走,跟上去看看。”
風止意是知道這人的神秘的,從與她對視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絕不像外表那樣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