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風止意當初都被金剛猿騙了,後者分明就知道毒瘴並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發的問心誓提的卻是毒瘴位置一定不會出錯,它就是想看著所有人死。
不殺了就咽不下這口氣。
還有那什麼散發毒瘴的沼澤,她也要去清理清理。
燭九一邊雷厲風行一邊在神魂中嘰裡呱啦跟星君說道前前後後一堆破事。
星君聽完後,震驚:“我超,風止意腰真這麼勾人?”
燭九:“……”狠狠握拳。
星君趕忙說回正題,“不是,我是說我才睡了一覺,你一萬年間放進孽神神魂中的七慧之一已經收回來了?”
“嗯,我在珈嵐人屍體上留下了本源劍意,到時候風止意自然會覺得是我殺了人,第一位孽神的偽因果就算竊取成功了。”
“嘖,那這些人豈不是要對你喊打喊殺。”
星君心裡不是滋味,他家幽幽無論換過多少身份,曆來都是較為正麵的角色,月上霜這一世,卻要受這種委屈?
就很氣。
他悶悶不樂,燭九笑著安慰他,“沒辦法啦,實力不夠,計謀來湊,我要是能一劍劈了‘命運’,哪還用做這麼多。”
這些孽神一世一世的悲慘遭遇,可都是“命運”暗中寫好的劇本。
九幽界作為一切的舞台,也在一點點被剝削壽數,她是曾經的世界意識,自然忍不了一點,這就是在要她的命啊!
幫助孽神隻是手段,摧毀“命運”才是。
人人都是棋子,人人皆是弈棋人。
這一世,要苦一些了。
星君不依不饒說:“那我不管,就是聽不得彆人罵你。”
“對了,這次的容器是那個白忙活的風青城?”
燭九古怪道:“是他,不過奇怪的是,他死後,身上掉了一枚氣息荒誕的小令牌,連我都沒看出來曆。”
她將東西拿出來給星君看,星君翻來覆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這啥東西?‘女’?”
星君一驚,“難道風青城是女的?”
燭九:“……”腦洞不至於開這麼大。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應該就是它讓風青城能夠奪取彆人天賦,化生機為劍胚。”
最後一句話,燭九並不是在神魂中訴說,因而畫麵外的人也聽的清楚。
……
畫麵外。
傳聞中燭九製造的第一樁驚世慘案,終於以打臉所有人的離譜結局落下帷幕。
紀期就三個字:“蕪湖~爽!”
他看著這些人五顏六色的神色,敲鑼打鼓地在畫麵內下起了繽紛的花瓣雨,煙花爆竹各類特效拉滿,跟過年似的。
風止意完全沉浸在知道真相的驚愕和痛苦中。
癡離則腦中反複回放素歡魂魄投入七燁重華的一幕,以及燭九在畫麵中把她渣爹鬼體滅殺的冷酷畫麵。
她隻能說:乾得好乾的妙!
無他,當日在城主府,那幾個金丹期找到他和姐姐的時候,裡麵就有徐三成。
他們本來迫於章績績的命令不敢對她下手,是徐三成的陰險提示,才讓他們看向了素歡。
癡離隻恨自己沒早點把徐三成殺了,才又一次害了素歡。
……
而眾人對於這前前後後一係列變故,一堆疑問,已經震驚到麻木,根本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
首先最大的結論:在珈嵐城滅一事上,燭九她清白無比!!!
殺了幾個人是真的,但那幾個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得誇一句殺得好。
挖劍胚是真的,但不是為了據為己有,反而是為了煉製業爻傘,保下珈嵐人的魂魄。
風止意雖然一無所知,但燭九已經讓他支付了第一筆代價。
以血肉生機蘊養珈嵐人魂體,再帶著他們跨過五百年沒有天道的黑暗時期,迎來輪回之機。
而風止意身為這世上的第一個鬼修,其魂力也時時刻刻維持著封印中鬼體的存活。
又兼之那麼多年的除邪衛道。
他一直都在償還,隻不過從來都不得而知。
所以百年前天道出現,清算因果報償時,風止意仍然是清清白白的風止意,那個清正俠義,心懷天下的劍仙。
而不是淪為怨氣纏身,心魔附體的邪道。
燭九從一開始就為他計劃好了一切,挽救了他本注定悲慘的結局。
而一無所知的風止意卻追殺了她那麼多年,去懷念尊崇自己那畜生不如的親生父親。
哎,邪劍仙西皮!虐!
眾人內心複雜,隱隱嫉妒,說真的,有對你這麼好又這麼強的邪帝,劍仙你就入贅了吧。
易遲暗想:拉人入地獄有什麼意思,助人登尊位才是養成係的樂趣。
少年時的風止意越來越強,然後凶狠地追殺她。
也不僅僅隻有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