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妖皇殿的邀請,易遲還沒答話,紀期就已經雙手雙腳讚同。
他興高采烈地竄到易遲身邊,小小的身體像水母在海裡四腳朝天。
“既然你都誠心誠意地邀請了,那爺就大發慈悲地去了唄。”
一個月了,也是該讓這群人回味一下過去了。
紀期表麵笑眯眯,內心陰惻惻。
他八爪魚一樣抱著易遲的手臂撒嬌,“去嘛去嘛美人~”
易遲很乾脆地點頭笑:“好,去。”
說真的,被這些人費儘心思地算計一波,她沒脾氣的?
笑話,都等著吧。
想回看過去?行,狠狠地看。
……
月崖灣一事,在一波三折後終於結束,易遲是徹底在九幽妖孽天才中掛號了,還是頭號。
蕭不疑幾人連杯茶都不配喝,人已經憋屈地走了,估計也是要趕去大荒的。
臨走之前,憑欄雪興奮地像嗑藥一樣渴求地看著易遲,“想要阿遲當我的鬼,好想好想。”
紀期像被綠了一樣憤怒:“去你丫的,滾開,阿遲也是你能叫的?彆以為爺沒看見你剛才想抽美人媳婦脊骨!”
“想~要~阿~遲~當~我~的~鬼~”
“那你想著吧。”
“出門衣裳都不穿,騷魚!腥死了!”
眾人:“……”
易遲:“……”
小孩哥這張懟天懟地懟蒼生的嘴,是真犀利。
走哪都被觀賞癡迷的憑欄雪,眉間陰鬱地走了,看著紀期的眼神黑沉沉。
估計要不是白無常現身,他還能跟紀期陰陽對罵幾句。
這也是個挺與眾不同的人才。
彆人要麼因紀期的身份和神秘而敬畏他,要麼因他年幼可愛的外形縱讓他,隻有憑欄雪,看著是真把他當熊孩子。
易遲在絕崖弟子敬仰尊敬的簇擁下準備回去時,一道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
“嗚嗚嗚嗚,彆走!救命啊!殺雞了!紅紅羞羞清清!大師姐饒命!!!”
那聲音可真撕心裂肺,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都格外突出。
易遲一看,那個揮淚狂奔,撲棱翅膀撲過來的不就是被她賣了一千下品靈石的雞王嗎?
紀期:“呀,逃出來了。”
倒不意外,易遲把雞賣了時,傳訊符都沒拿走,掌櫃聽見裡麵聲音後,自然不敢直接殺。
倒貼一千靈石為自己贖身的雞王哭唧唧,它扒著簡羞容不撒手,雞爪抖的像得了癲癇。
根本不敢看易遲一眼,連發生了什麼都不敢說。
娘耶,雖然在鐵籠裡,但它也有幸全程觀看,現在隻慶幸易遲沒親自動手把它宰了。
易遲哂笑一聲,沒當回事。
……
回絕崖後,墨懷樽傳訊讓易遲幾個真傳去禦樞殿。
易遲看了眼疲憊頹喪的方熾泓三人回:“師弟師妹身上的傷還沒好。”
今日雖有易遲力挽狂瀾挽回局勢,但三人回想自己的糟糕表現,也是抬不起頭的。
內傷外傷加心傷怎麼也得需要時間調理一下。
“不用,從你二師弟跳海時的迅疾來看,他們身體很康健。”墨懷樽聲音冷了幾度。
方熾泓捂著隱隱作痛的腹部,一腦門問號,玉之清健康關她跟簡羞容什麼事?
玉之清麵無表情,內心很蒼涼。
師尊現在寵愛易遲就算了,竟然已經不把他們的命當命了!
算了,世風日下,為人師,都喜歡最天才的那個。
這就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鬨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