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瑟絕擁著易遲,兩人齊齊僵住,連前者施的傀儡術都鬆開了。
那種感覺,就像偷情遇正宮,**遇父母。
玩的還是溫泉趴,刺激得很。
還好有結界。
易遲靈識掃了眼外麵,發現竟然不是墨懷樽,而是楚弋!
他來找她乾嘛!
易遲頭腦飛快轉動,思考該如何處理眼前局麵。
裝死?不行,楚弋說不定會以為自己修煉出了問題,然後直接進來。
那就隻有糊弄過去了!
易遲正這麼想,就見聞人瑟絕站直身體,似是要開口,她嚇得一激靈,連忙捂住對方的嘴。
同時傳音入秘,“師叔你瘋了!”
後者眨了眨魅惑的眼睛,笑的跟個妖精似的,“沒事的師侄,師叔會為你負責的。”
潮軟的唇在她手心吻了吻,易遲像觸了火,下意識收回手攥緊。
“不行!”她連連搖頭。
易遲正要讓聞人瑟絕閉嘴,卻忽然感覺結界遭到了破壞。
那一瞬間,易遲直接把後者往水底一按!
楚弋推門而入時,看見的就是漣漪繾綣的溫泉,鋪滿花瓣的水麵,以及衣襟稍許淩亂的易遲。
氤氳霧潮,美人曲線貼身,肌膚嫣紅,眸如春水漾漾,還是那樣神俊清絕的女子,但多了些不曾見過的……嬌媚。
他第一時間收住了靈識,沒有探向隱秘的水下——雖然素質不詳,但到底沒徹底變態。
愣了會神,楚弋隱藏眼底的驚豔之色,走近溫泉,居高臨下盯著她冷漠問:“你在乾什麼,這麼久沒回應。”
“二師叔冒然闖入彆人結界,還倒打一耙?”易遲上下兩男,內心極度緊張,尤其聞人瑟絕還在水下撥著她的腰帶。
心虛之下,她再次布了個結界。
楚弋聽著易遲格外柔媚的聲音,眼底劃過異樣,一時沒說話。
“二師叔這麼晚有何貴乾?”
楚弋黑色帝袍加身,冷峻森寒,有種權傾天下的冰冷質感,他翹起唇冷笑,涼薄至極,“有這閒心泡溫泉,沒空找本帝?”
易遲:“……?”
她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四個字:找你乾嘛。
繼而想起某件事,墨懷樽讓她跟楚弋學魂術來著。
算了,不管如何先把這人“恭送”了再說。
“啊對對,都怪我一時之間忘了,還要師叔親自來一趟,您要不先回去,一刻鐘以內我保證到。”
楚弋覺得稀奇,這麼乖巧?
他打量她真誠的神色,在易遲隱含期盼的目光下不動聲色道:“無妨,本帝覺得這兒也很不錯,桃源美景,適合領悟心法。”
易遲:“……”
她不得不硬氣一點,昂頭挺胸道:“我的意思是,我要沐浴,還請師叔先離開。”
楚弋稍頓,然後點了點頭走了。
易遲呆住:“二師叔,門在那兒!你走反了!”
“無妨,你洗,本帝去屏風後給你念誦,邊沐浴邊學習,你師尊定會讚你勤勉。”
“??!”
難道他真是個天才?
不是,楚弋這人是沒有一點下限吧?真狗啊!
易遲正在內心瘋狂咒罵他,殊不知屏風後的龍袍男人,垂下鴉羽般的眼睫,手掌貼了貼胸口。
那裡,一顆心跳的飛快,淡淡的酡紅,竟也會出現在如此鐵血無情的麵龐。
易遲生無可戀地在溫泉中聽楚弋淡定地講解魂術要義。
不是她非要洗,而是水底下的某人又開始作妖了,他又又把她禁錮住了,這次甚至拉住她的手,兩人一起沉入水底。
聞人瑟絕約莫是那種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的類型。
伴著楚弋冷涼好聽的聲音,他右手與她十指相扣,左手撐著泉壁,將背對他的易遲抵在臂彎間。
如此不可言說的姿勢下,易遲嚴重懷疑聞人瑟絕這瘋子得乾出什麼正經書不讓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