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靈是能離開本體那麼遠那麼久的,鬼機靈都必須依附滄瀾境存在。
星君當初的解釋是自己是封神碑靈,與眾不同。
事實上就算依易遲的見識,封神碑也隻有三千大世界才會有,即便如此,碑靈也不多見,她沒聽說過碑靈滿世界跑的情況。
星君的身體抖的厲害。
她還要說什麼時,身體卻被猛然推開。
易遲看見他臉上深深的惶恐和懼怕,她再次愣住。
紀期什麼時候露出過這樣的情緒。
“知道又如何?”他憤怒道:“星君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隻有紀期!隻有我!”
說著複雜萬分、不舍至極地看了眼易遲,轉身飛走了。
易遲神色幽暗地倚靠牆角,眼現深思。
……
陰冥邪尊痛失易遲分身,痛失好多大乘期分身,十八層地獄被摧毀,邪宗還被搞得一團糟,什麼第一聖女也飛了,可以說損失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廝經都不念了,閉著眼跟個無欲無求的漂亮雕塑似的。
易遲現在受製於人,一天到晚在這破廟裡跟對方孤男寡女,她半點委屈不受,直接諷刺拉滿。
“聽說建造十八層地獄的時候耗費數條珍稀晶礦,差點把黔南地脈掏空了,嘖嘖嘖,沒想到毀壞竟然隻需要一瞬間呢~”
“製造那麼多大乘期分身花了不少精力吧~結果死的時候都是一茬一茬呢~”
“你說你,整那麼多分身有什麼用?說到底還是重在質不在量,不然還不是純純送人頭?”
……
總之,哪裡敏感往哪踩,哪裡最痛往哪踹。
那刻薄得意的囂張嘴臉,欠揍得很,是個人都忍不住想把她就地正法,一巴掌扇飛。
陰冥邪尊瘋狂念清心咒,終於忍不住了,他睜開了琉璃色的眼。
麵無表情地盯著對麵坐在蒲團上、專心致誌嘲諷她的女人。
易遲更開心了,她攤了攤手:“怎麼,姐說的不對嗎?生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