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卿和易遠一唱一和,紀期、鬼機靈以及絕崖弟子也為易遲鳴不平,核心就是人不行彆怪路不平。
她們**裸地揭露事情本質,成功把內心崩潰的一群人氣到更加破防。
“臭丫頭,給老子閉嘴!”
腦子一抽,眼現獰光就朝她動手了,這不純純找死麼。
方熾泓、玉之清幾招間就把人打的半死不活、半身不遂、小命危矣。
玉之清手按刀柄,一身清寒凜冽之氣。
“找死。”方熾泓狠辣一笑。
兩人快的一批,簡修容都沒機會出手。
剛才嗷嗷叫喚、被怒氣摧垮理智的人被拉回一些神智,這才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他們心生畏懼,但仍然憤怒。
“你們這麼護著她有什麼用,她可不在意你們分毫!”
惜靈衣也寒意森森注視易遲:“為何不引蝶,你是絕崖大師姐,理應有維護正道利益的自覺,否則如何對的起天道的眷顧,絕崖的栽培,下麵弟子的崇敬愛戴?”
若非隕落星蝶畏懼煉虛境以上的靈力波動和過強的氣勢,他們也不需要如此被動。
有最上麵的人幫忙質問,眾人都像找到了主心骨,眼睛一亮跟著附和斥控。
易遲聞言,點了點頭,“嗯,此言有理。”
情緒激動的眾人都被這平淡的反應搞懵了,混亂崖突兀地安靜下來。
易遲視線轉向得勢囂張、添油加醋的邪道,定在黑易遲身上,問了一個問題。
“此前約定的、應該歸還此方天地的星蝶呢?”
黑易遲怔了一下,眾人也愣住,現在都啥時候了,還有人關注這個問題?
墨懷樽幾人眼中卻劃過亮光,是了,這正是易遲一定會問的問題,也最關心的問題。
易遲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局勢如何動蕩,風雨如何飄搖,始終貫徹那個唯一且至重的目標。
黑易遲雖然經曆過易遲的“一切”,實則並不了解“自己”的內心,但她熟悉“自己”動手的前奏。
嗬,同樣是分身,她會怕?
黑易遲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上前一步。
她右手虛握,在所有人震驚到不能行的視線中,一把美到極致的青劍出現了,是那把易遲自從契約後就從未出鞘動用的——
本命笛中劍,天乩。
眾人:“!!!”
發出尖叫,“易遲的本命靈器為何會在分身手中!!一定是易遲給她的!”
他們再次憤恨地瞪著易遲,覺得她助紂為虐。
黑易遲劍指易遲,兩人對視,她唇邊勾起殺意十足的笑:“天乩是我的,星蝶是我的,易遲也是我。而你,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
“你和本體,都將死在我的劍下,我將成為唯一的易遲。”
懸崖起煞風,洪波滔天湧起,夜空無星無月。
一黑一青兩個相同的易遲對峙,眾人看著這火星四濺的一幕都肅靜了,眼中閃過激動期待之色,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到底誰會贏?
問題一出就得出答案,那必然是黑易遲,她有天乩啊!
就在這麼嚴肅的時刻,易遲卻忍俊不禁地笑了,沒什麼含義,也沒殺機,像在處理最尋常的小事。
“行吧,看來你並不打算做應該做的事。”
對自己的縱容,到此為止。
“天乩。”易遲抬起右手,一絲驚人的壓迫之氣無聲無息蕩開,她輕聲喚,“回來。”
同樣都是易遲,天乩憑什麼會聽她的?
黑易遲正要嘲易遲異想天開時,忽然臉色劇變,體內靈力向靈劍瘋狂湧去,她企圖鎮壓手中不受掌控的靈劍,但如何鎮的住?
天乩一絲停滯都沒有,青光大盛,劍吟清冽,越驚十裡雲霄。
它瞬間脫離黑易遲之手。
就像那一日在絕崖奔赴認主易遲一樣,它再次化為驚豔青光義無反顧回到易遲身邊。
纖纖青笛,冰涼翠玉,斂儘舉世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