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依照旁白的話走上擂台,像滴水入熱油,場上氣氛更加火熱。
秀場是特殊設計的,觀眾席非常隱秘且獨立,每個人在自己的位置上都隻能看到擂台,靈識也受限於此。
易遲同樣如此,她的靈識受到了結界的阻隔。
她驚疑地發現,結界和陣法級彆很高,且很眼熟,是天令拍賣會中用來確保**的專用陣法,眾所周知的周密嚴謹,大乘期都難以滲透。
它一直是天令備受推崇的核心原因之一,絕不可能外傳。
這是當然,畢竟這是易遲還是絕崖第七姝的時候親自修改過的。
怎麼會出現在這?
難道這地下秀有天令的手筆?
易遲麵具下的神色微冷,不動聲色地探出靈識破譯結界。
她做的隱蔽,靈息波動幾近於無,這就意味著平常轉念可分解的結界,現在需要點時間。
在這期間,為了避免被當場抓獲,易遲跟著旁白的聲音動作。
要不說是修仙界,色情秀都比凡人花樣多,易遲走到擂台上,眼前景象就成了描述中的那樣,什麼溫涼汀、假山、月黑風高洗浴的小主人。
【鮫人壽命長,受限天命,二十五歲之前就像人類的幼年期,孱弱至極,力氣甚至不如我這個每日灑掃的卑賤下人……】
【想到這裡,我身體興奮到顫抖,悄無聲息地靠近在月華下躍起擺尾的小主人。】
易遲跟著聲音一步步走到憑欄雪身後。
【小主人沉浸在歡悅中,藍紗披在他完美無瑕的**上,一絲一毫都美好的像遙不可及的夢中景,而現在……我觸手可及。】
【我顫抖地伸出粗糙的手,摸上了他背對我的挺括後背,冰涼細膩的觸感像絲綢劃過心尖。】
嗯……易遲身體頓了下,沒摸,她對演的起勁的憑欄雪傳音:“憑欄雪?”
後者身形明顯一滯。
“彆回頭。”易遲立刻接了一句,憑欄雪偏移的白皙麵頰回正,隻是臉上純澈的笑意淺了些,眼底劃過暗邃的光。
“我先拖延一下時間,待破了這裡的結界,觀看的人必會因暴露身份焦頭爛額,你我就安全了,也不用再演這一出。”
憑欄雪沒回應,他作為這場演出的玩物,舉辦方為了防止意外,早就封了他的靈力。
易遲想了想又問詢道:“我可以幫你把體內的封印解開,不過為了防止暴露,需要與你接觸一下。”
“不過亂起來之後再破除也無礙,你若要解除便點頭。”
易遲沒直接幫他做決定。
憑欄雪狀若玩水地點了下頭,易遲見狀,伸出手搭了下他的肩,這種稀巴爛的小封印,易遲一瞬間便解開了。
周圍的客人隻以為易遲在按照劇本走,圍攏的目光更加熱烈,他們期待著接下來的**環節。
易遲沒打算這麼乾,她心無旁騖地解開後就抽手,準備來個演出故障,反正半盞茶功夫之後,這些人就沒空管她了。
但——
憑欄雪忽然像旁白描述的那樣,受驚地抓住她的手,轉身,睜著藍眸吃驚地看她。
生於水的鮫人,發膚也繼承了水的細膩柔滑,略帶異域風情的深邃容顏精美如人偶,身軀纖而不細,柔與硬結合的恰到好處,根骨絕佳。
水跡無礙容色,反成星光點綴他身。
尤其是粼粼波光下的尾巴。
那一刹的風景任誰也移不開眼,易遲覺得周圍的人似乎都恨不得把此刻的她取而代之。
“遲遲~”他傳音,天然空曠悅耳的少年音質沁人心脾又特異,還有些撒嬌軟儂的意味。
易遲:“?”
這廝在搞什麼。
“不是說拖延時間嘛~不如就先按照劇情走,反正隻是假裝摸摸手勾勾肩,有什麼關係呢。”憑欄雪傳音央她,聲音很歡愉。
麵上卻一臉富家公子受到冒犯的慍怒。
易遲聽出了他的毫不在乎,甚至還有些病態的期待。
在這個無疑供給權貴欣賞的曝光秀場上,對方身上隻著一件輕紗,整個人朦朦朧朧跟完全透明並無兩樣,在這裡,像玩物也似性奴。
他卻很快活。
易遲不能理解,難道他也是六聖子的“無衣門”的?
“拖延時間的方法很多,沒必要這樣。”易遲還是拒絕道,她對有情有欲的歡好感興趣,對眼下這種敬謝不敏。
而且還是這種供人觀賞性質的。
憑欄雪怔了下,出神地看著她,低笑幾聲,“可我就喜歡這樣,我喜歡這裡,喜歡在萬眾矚目下,迎接一個又一個客人。”
“遲遲,現在你就是我的客人。”
他這麼說著,自顧自照著旁白拉著她演,很精湛,幾段拉扯全程都像易遲脅迫他似的。
易遲無法堂而皇之推開他,再加上這段主要是逼迫的扭打劇情,倒也能接受。
她三下五除二,像模像樣地用鞭子把人捆住了。
很快劇情到了易遲禁錮住憑欄雪時,外麵傳來腳步聲,易遲需要帶著憑欄雪藏進假山裡。
她提著憑欄雪,就像提著菜市上買的胖頭魚,大步流星帶進場景道具假山洞穴中,看起來像要去殺魚煲湯,而不是偷情。圍觀群眾:“……”
……總體來說,氣氛破壞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