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愣住。
有人瞧見蘇悅顏指尖有一塊漸漸消失的詭異黑玉。
“那是什麼東西!”
……
【啊啊啊啊!宿主你個傻叉!】
係統發出尖銳爆鳴聲,手忙腳亂地用能量護住蘇悅顏逐漸消散的意識,放進捕捉到的殘缺魂魄中。
【那麼多保命道具你不買,為什麼要買以命換命的戮戕玦!】
係統說到這忽然眼睛一瞪,全是驚愕和怒火。
【我知道你怎麼會被二聖子抓住了!你故意的!你故意退出了故裡的結界!】
微弱的青色光亮像鬼火,靜靜的沒出聲,算是默認。
戮戕玦隻有接觸時才能使用,是以命換命的必殺邪物,且因此而死的人,幾乎不可能再救活。
所以,蘇悅顏是一早就計劃好刺殺二聖子。
係統百思不得其解,憤怒質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悅顏長歎一口氣,道:“你不是說我是路人甲嗎?”
【這有什麼關係??】
蘇悅顏聲音柔柔,透著死後的沉靜,“我隻是個軟弱無能的現代人。”
“我無能,並不像小說中寫的那樣,天賦絕佳,悟性超凡。”
“沒有你的幫助,我現在可能還在築基期,什麼劍勢、刀勢,什麼秘籍功法,我根本就看不懂,即便你一句一句解釋給我聽,我也很難悟透。”
“若隻是如此,我努努力也能好好活著。”
“然而,我還無比軟弱。”
蘇悅顏聲音泛著淡淡的苦澀和自嘲。
“我以為我終有一日會習慣修真界的日子,習慣殺伐、血腥、戰鬥、弱肉強食,可每次入睡後,那種血液濺射在身上的噩夢總會將我驚醒。”
“洗禮儀式上殺死的孩子,夜夜在夢中哭嚎著問我為何殺他,十八層地獄的慘叫糾纏著我。”
“修真界太殘酷了,尤其是一切約束全部淪喪的黔南,曾經遙不可及的死亡和虐殺一幕幕在身邊上演。”“黔南的人生不如死,我每天都在試圖融入、堅強,將一切視若不見,可惜做不到。”
“時至今日,我終於意識到自己永遠也不能像溫卓爾那樣,堅強地適應一切。”
“同樣的,也不能像燭九那樣,輕易掌控所有。”
蘇悅顏歎氣道:“與其延續這種痛苦,或者蒙上眼睛躲在誰的麾下假裝無事發生,不如放過自己,當一次和平的推手,幫溫卓爾一把。”
“如果整個黔南都是黑的,那麼溫卓爾和她身邊的人就是唯一的灰白,我希望她成功,希望她們儘可能活下來,改變如今的黔南。”
係統聽得瞠目結舌,心頭的怒氣寸寸涼透,但還是費解道:【她怎麼可能不成功,燭九當然不會讓她死!你何必搭上自己呢。】
蘇悅顏意味不明地輕笑兩聲,“你很篤定,那麼了解燭九?”
係統連忙心虛地捂住嘴。
蘇悅顏沒再追究,氣氛寂寥片刻,她才低低說出最重要的原因。
“好吧,以上隻是順帶,其實是……我想回家了。”
係統聲音僵硬,【你憑什麼認為死了就能回去?】
“憑燭九對死了的我沒興趣。”蘇悅顏冷不丁道。
係統死了一樣安靜。
蘇悅顏自顧自道:“在玄尊境的陰冥邪尊麵前你不敢說話,卻敢在靈仙境的燭九麵前暢所欲言,其實是因為……”
“你本就是她的人,不,係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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