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脫離了主係統,可以與您簽訂協議,為您在其他世界掠奪天命反派的氣運,供養給您,或九幽界。】
也就是燭九代替了原本主係統的位置。
有些意思。
“給我八成?”燭九輕笑問。
係統:【!!!】
他維持自身運作還需要能量供給呢,況且離開主係統自力更生之後,需要用到能量的地方多著呢!
燭九一下抽了八成,她們怎麼活!
沉默了下,初出茅廬的係統覷向一身威嚴氣勢的燭九,舌尖打劫憋悶道:【七、七成……】
“可。”
燭九答應的那麼果斷,讓它更鬱悶了。
想多砍點來著,它不敢嗚嗚嗚。
係統偷偷抹淚,像個備受壓迫的奴隸。
最後係統簽下了為期五百年的“喪權辱統”賣身契。
這五百年內,無論它是否更換宿主,都得給燭九打黑工。
燭九變成了它頂頭上司。
當然,如果它能找到破除契約的辦法,那燭九就隔空祝福嘍。
不過依她看嘛,有點子懸,畢竟契約是她親自加持的。
此事過,燭九揮揮手放行,“行,你走吧。”
以上便是係統與燭九的幕後交易。
交易隻有簽訂成功和完成之後才是開心的。
想到自己負債累累,係統就心絞痛。
為了節約能量,他默默回收了很多功能。
包括自己的少年氣泡音、糙漢外形、閃耀美甲、電子煙,還典當了黑絲、白絲、高跟鞋、連衣裙……
從今日開始,落魄係統和它的笨蛋宿主就要開啟一段貧窮的星際穿越。
燭九瞥了眼虛空處係統和蘇悅顏離去的方向,又平靜地收回。
對於係統和蘇悅顏來說,虛空就像深海,其中潛藏的詭異怪誕數不勝數。
這一行無儘漆黑的漫長旅途,他們又能走到哪一步呢?
屬於蘇悅顏的審判,究竟是死亡還是新生?
……
混亂涯。
蘇悅顏和二聖子的死就像時代洪流中最微不足道的砂礫,有沒有他們都不會改變最終走向。
死的淒絕驚怖,都隻是讓看見的人停駐了片刻目光。
現場再次廝殺起來。
二聖子認為自己是在統領身邊那些大乘期,實則邪宗名存實亡,上麵再無約束,他們憑什麼聽他的?
一是讓他作為靶子衝鋒陷陣,二是他們這邊若是成功,隨時都可以把二聖子殺了自己上位,歸根結底不過一場單純的互相利用罷了。
包括溫卓爾這邊,也不乏這種想法的大乘期。
背叛、逐利、背信棄義、殘忍、嗜殺,這些詞彙在邪道根本算不上貶義詞。
二聖子的死並沒改變現場互鬥局勢,但少了一個頂尖術法師,也少了一個勉強能令眾人聽從的指揮,形如一盤各有心思的散沙。
溫卓爾這邊壓力小了許多,已經開始反敗為勝。
廝殺到筋疲力儘時,她腦中忽然想起在欽天秘境時,燭九問她是否願意給絕崖當臥底。
後來如何了呢?
……後來燭九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聲音清淺沉靜道:“終有一日,你會用到這個身份,可能是明日,也可能是後日。”
“粗暴地屠滅一切有生力量非我所願,誰該死,誰應活,我不知道,但你知道。”
“光耀門楣的機會到來時,記得抓住。”
“路程可能艱辛些,不過我相信卓爾,一定做得到。”
她那時不懂燭九在說什麼,現在……懂了。
啊,那個女人,長了八顆心麼?
溫卓爾沐浴一層血霧的眼睫輕抬,望見那個高挑的青色身影。
她好像在對她笑。
溫卓爾眨了下眼,再看時,依然是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那一絲笑意好像隻是錯覺,但不知從何處升騰的力量,再次流向四肢百骸。
溫卓爾握緊劍柄,再次揮出。
……
相比其他大乘期,故裡為何始終站在溫卓爾這邊?
因為他看的更透徹,其餘邪修想當然以為燭九不喜歡的是派係混亂的邪宗,實則故裡知道她要的是審判。
該死的人,命中注定逃不掉。
二聖子從一開始就不可能贏,在場的很多人也終究會死。
可蘇悅顏……何以尋死?
故裡知道蘇悅顏是故意離開他的庇護範圍的,因為往日裡對方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他還知道蘇悅顏死前手中握的黑玦,一定又是從那個不明物那裡得來的。
那麼膽小懦弱的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嗤——”
刺痛從臂膀傳來,故裡被驚醒。
對麵大乘期一臉驚訝,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竟能刺中他。
鏖戰至今,故裡身形縹緲無萍,至今隻受過兩次傷,這是第二次。
餘光瞄見空心的屍體,大乘期恍然譏笑:“無情無義的故裡尊主,原來也會因為一個女人失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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