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眾絕崖弟子全都圍在演武場,最外圈還有很多絕崖附屬宗門的人前來觀摩,也算是見證靠山的再次崛起。
從混亂崖回來後,絕崖有數十位內門弟子都因接二連三的機緣修為突進,有了晉升真傳弟子的資格。
絕崖已經幾百年沒有這種盛況了,洛長老很重視,也很欣慰,眼中甚至都有淚花閃爍。
這場考核不僅意味著絕崖終於突破了其餘幾方大勢力的聯合封鎖,還昭示著他們將再次重回巔峰。
晉升考核被安排在了廣闊的演武場,所有弟子全都前來觀看,甚至幾位長老也在。
考核內容非常簡單粗暴,就是跟玉之清三人打架,隻要能在他們手下撐十個回合就算過關。
時辰一到,演武場周圍人頭攢動,黑壓壓都是人,正前方,幾位長老端坐著,神色讚賞,玉之清三人坐在另一邊交椅上。
宋悅卿等十個考核弟子嚴肅地站在下麵,眸色晶亮,衣袖獵獵,如出鞘刀劍,凜然不懼。
燭九施了隱匿術,站在亢奮的人群外圍中並沒引起注意,她聽見邊上附屬宗門代表議論紛紛。
“那個宋悅卿才入門幾個月吧,這麼快就化神了!”
“這一代新入門弟子是趕上了好機緣,又是天闕試煉場,又是欽天秘境,還有從碑靈回溯的過去中參悟的好處,自然進步神速。”
“還不止呢,宋悅卿還是邪帝好友,那可是燭九,隨便教點什麼都夠受益無窮了。”一個穿著靛青服飾的二流宗門宗主陰涼道。
周圍人大驚,臉都白了,張惶地左右看看,“你不要命了!那是滄瀾仙君!”
“仙君”兩個字咬的很重,可見提點之意。
靛青宗主心裡也一哆嗦,怨恨上頭,竟喊錯了稱謂。
他額間冒出些許冷汗,可瞧著絕崖弟子春風得意馬蹄疾,心中卻不痛快,悲鬱難平,臉色也沉沉的。
“你們尊她為滄瀾帝、滄瀾仙君,究竟是恐懼那難以抗爭的實力修為,還是發自內心讚頌她,你們心中自然清楚!”
靛青宗主冷笑著壓低聲音諷刺道。
“這裡是絕崖,絕崖當年是如何滅的,那麼多絕崖弟子又是如何慘死的,似乎已經沒人在意了。”
“我那即將結姻緣的道侶,隻不過是回絕崖拜見師尊,便再沒回來。”
他神色淒冷譏誚,“曾經人人喊打,如今修為碾壓成了元尊,便從邪尊搖身一變成了受追捧的滄瀾帝,哈哈……”
一覺醒來,所有的風向都變了,害死他道侶的人,不僅沒死,反而成為了何等風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