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靈衣和淩雲尊主神色鬆泛,因為計劃順利。
前者冰冷高傲的目光落在燭九身上,冷笑,“還是這樣的見麵方式讓本尊舒適。”
燭九看著她不說話。
“重活一次,想不到自己會又一次被困六相諸神陣吧?”惜靈衣眼中快意。
上一次燭九與九幽人是敵對,不會令他們近身,他們還是利用燭九對墨懷樽等親近之人的疏漏才成功。
這一次利用的則是元尊大典的便利,人流密集,便於掩人耳目。
果然成功了。
燭九冷淡回了一句:“想不到。”
惜靈衣沒看見燭九破防,心裡不舒坦。
她看了眼在陣法中勉力維持身形的墨懷樽等人,哂笑道:“六相諸神陣向來是絕崖不傳絕密,要不你猜猜本尊是如何拿到的?”燭九神色空了,緊繃的麵色白了幾分。
惜靈衣見狀,露出一抹冰雪融化的笑意,她看向神色陰冷的癡離等人,目光意味深長。
“九幽界知道這陣法布設方法和咒語的就隻有絕崖六姝。”
“燭九,看來你又被最愛的人背叛了。”
“這些人在你麵前海誓山盟,原來也不過如此。”惜靈衣冷聲譏諷,在燭九心上插刀。
燭九目光搖曳飄忽,看向另一個陣中被困的人。
鬼機靈、紀期和癡離回過味來了,充滿殺機地看著墨懷樽幾人,咬牙切齒,“你們又出賣她?”
與此同時,他們內部六人也防備地仇視彼此,拉開距離。
如此反而形成六角形狀。
楚弋陰沉的目光掃視其餘人,譏誚道:“本帝早就說過,背叛是絕崖真傳最大的特色。”
“有些人寧願自殺也要背刺旁人,事已至此,你贏了,還不站出來?”這麼說著,視線卻定格在最討厭的滄孑身上。
滄孑涼涼挑唇,“還好帝君治理帝國願意放權,否則就憑這信口開河的斷案本事,月曜帝國的下場不啻於當年的極嶺。”
楚弋冷笑:“本帝還什麼都沒說,有些人就做賊心虛了。”
聞人瑟絕手中紅線虛虛纏繞,殺氣吞吐,“跳脫的那麼厲害,說不定你們倆都是叛徒。”
月上弦和風止意冷厲質疑地看著他們。
癡離陰森打斷,“早就知道你們沒一個好東西,燭九就是瞎了眼才會一次又一次相信你們。”
鬼機靈直接把小本本撕了,捂著腦袋抓頭發尖叫:“啊啊啊,我真是蠢貨!”
“你們一個也配不上主人!都死吧,全都死在陣中吧哈哈哈哈哈……”
紀期衝墨懷樽憤怒罵道:“墨懷樽你個虛情假意的狗東西,傳聞中那些殺妻正道的修士就是你這種吧!”
墨懷樽撩開眼看他,“如何斷定就是我?”
“我管他是誰,反正你們是師兄弟,連坐就好了!”
“況且你是大師兄,下麵師弟叛變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紀期叫嚷著。
墨懷樽在蠻不講理這塊顯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此時隻好沉默。
眾人聽了半天也沒聽出結果,此刻抓耳撓腮很難受。
誰啊?到底誰是叛徒啊?
都到這地步了,站出來亮個相唄。
惜靈衣見他們針鋒相對,心情不錯。
冰冷的聲音都透出幾分閒適,“看來你不死,叛徒都不敢站出來。”
她走到燭九麵前,隔著陣法與燭九隻有一步之遙。
惜靈衣目不轉睛盯著她,似乎想看她更徹底的失態。
她是真爽了,被壓迫這麼多年,處處落於下乘,尤其這幾日受儘窩囊氣,如今終於贏了一回。
正道魁首也難免得意。
燭九移動眼珠木然對她道:“那你呢,為了殺我連寂滅刀尊都放棄了,聽說你們相交莫逆,修行之路他助你良多。”
寂滅刀尊陷入陣中,除非惜靈衣放棄啟動殺陣,否則他是斷然出不去的。
可一旦放棄,墨懷樽等人就能逃出來,燭九也會被救出,惜靈衣和淩雲尊主全白乾。
“哼,你不要挑撥離間!”寂滅刀尊忽然正義凜然嗬斥,聲音浩蕩響在人耳畔。
“除邪本就是我輩修士不可推卸的責任,縱隕何妨,若是讓你這等黑白不明的人統治九幽,才是大禍臨頭,人人自危!”
寂滅刀尊悍不畏死,說話很勇,然後被墨懷樽等人圍毆了,揍的很慘,再也說不出話。
淩雲尊主神色嚴肅,隱有悲傷憤慨。
他正色道:“燭九,今日能勝你,並非我等籌謀深遠,而是所有為了尋求公道、正理,甘願化身陣眼犧牲的人,還有那位願意拿出六相諸神陣的義士。”
“氣運如此,這是眾生的願力,你可以死,可以飛升,唯獨不應留在九幽。”
燭九涼涼嘲弄,“所以呢?”
她道:“現在你們成功了,要對我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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