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期說這些的語氣很平淡,險些讓人忘了他平日裡是個一點就炸的炸藥包,也讓人忘了他是燭九身邊的小哭包。
燭九不親他,他哭。
燭九不抱他,他哭。
燭九不跟他一起睡,他也哭。
說真的,若非紀期每夜阻撓,燭九可能已經把絕崖六姝睡一遍了。
楚弋以前譏諷紀期是絳珠仙草轉世的林黛玉,見了燭九就嗷嗷哭,怕是水做的吧。
現在看來……既像也不像。
像就像在全都注定短命。
不像就不像在……嘻嘻,林黛玉哭完能回天上,紀期哪有下輩子呀。
得知真相的幾人全都看向了楚弋,那眼中寫了一句話:嘴毒的畜生。
楚弋:“……”
他怎麼知道會一語成讖啊!
他真該死啊。
見這些人目露不忍,紀期很煩,一臉暴躁桀驁,“你們敢可憐我?”
癡離連聲誘哄:“不敢不敢。”
其餘人也彆開視線。
鬼機靈不買賬,彆看平日裡跟紀期玩的多好,實則隻是因為兩人體型相近。
對於燭九以外的人,她的心比殺了十年的魚還冷。
她是有點小糾結的,主人明顯很在意紀期,倘若讓對方就這麼回溯然後死了,主人醒來之後得多傷心。
不過轉念一想,一她攔不住,二紀期本來就會死,三這事怎麼看也有利於燭九。
劃算。
她收起防備姿態,藍色的眼睛忽閃,揮了揮手笑嘻嘻道:“行吧,那你抓緊的吧。”
紀期:“……”
要不是看她長得小,他高低得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