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間有些混亂,眾人津津有味看著燭九後院起火。
紀期笑著拍手叫好,雙手抵在嘴邊成喇叭狀,他喊:“不要打啦不要打啦,這樣是打不死人噠!得往心臟捅才行!”
眾人:“……”
你也沒放過他。
但鬼機靈疑惑地抱著翅膀,其他人氣憤就算了,楚弋有什麼氣的。
“你忘記幾天前在月曜的事了嗎?”她提醒了一句。
很好,一句話成功令絕崖幾人轉移攻擊目標。
也令紀期小臉陰沉。
所謂幾天前的事,其實就是燭九途經月曜然後跟楚弋的龍椅play。
紀期知道是因為他在現場,絕崖幾人知道是因為楚弋這廝浪蕩風騷,完事之後一晚上都在傳訊騷擾他們。
——是的,燭九跟我做了情人間應該做的事,就在太極殿。
——你怎麼知道是整整一個下午?
——啊?燭九誇我厲害你們也知道了?
——對對對,我家九把我推倒了,我們第一次都沒什麼經驗。
……
於是,其實他們都知道,隻是旁人不知,但看著這些人轉移攻擊目標和殺人般的目光,多少猜到一二。
有月曜人竊竊私語:“聽我親戚的親戚的親戚的親戚說,數日前他在宮裡當差時好像瞧見了燭九的影子,不過隻有驚鴻一麵,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看來是真的!”
眾人露出了“哦~”的看透一切眼神,所以燭九和楚弋八成就是在那時做了愛做的事。
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楚弋很快多雲轉晴,露出了冷傲輕蔑的笑意,春風得意。
那又如何呢,某種意義上,他是燭九的第一個!
他跟周圍這幾個妖豔貨不一樣。
楚弋氣順了,理了理散亂的衣袖,恣意地坐回原位,翹起腿斜睨他們,“你們打吧,本帝不需要參與。”
這濃濃的聖寵楚貴君既視感。
絕崖幾人心態都有點崩,他們有什麼呢,哦~原來是燭九過期的愛呀~
幾人針鋒相對時,顧一笑盯著畫麵中的燭九出神,然後又看向燭九,臉上閃過懷念。
顧浮生在邊上時時刻刻牽著她的手,注意她。
此刻見顧一笑神情,出於某種奇怪的情緒,她忍不住凝眉道:“燭九從出現在你身邊的那一刻,就隻帶來了麻煩而已。”
“這種人即便再厲害,也不值得相交。”顧浮生斷定道,然後轉頭尋求淩雲尊主聲援,“是吧,父親?”
此前她不喜歡易遲,現在也不喜歡燭九,她討厭這種摸不清的變量。
淩雲尊主此時正盯著顧一笑另一隻纖白的手出神,忽然被提及迅速彆開了視線,溫和笑道:“浮生所言有理。”
笑死,沒有原因,全是情仇,燭九那女人把顧一笑釣的七葷八素,他能高興才有鬼了。
顧一笑聞言,神色一頓,側眸看顧浮生,“麻煩是指不願意又不得不做的事,但我願意、欣喜,所以燭九不是麻煩,她是奇遇。”
“況且,你指的那些麻煩,本質上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
顧浮生微怔,她原以為按照顧一笑這種整日閉關的內斂性格,最開始應該不喜歡燭九這樣的存在才對。
“假如我認為燭九是麻煩,第一次見她時就不會帶走。”顧一笑唇邊勾起一抹細微的笑意,轉瞬即逝。
她始終認為那個亂葬崗的雨夜是她在枯燥的生活中等待許久的奇遇,燭九是曇花,她生命中的曇花。
顧浮生詭異地陷入沉默,她發現自己一直以來似乎都誤判了什麼。
她怎麼會認為她娘親是那種保守沉靜的老實人呢?
誰家老實人上來就藏匿“享譽”九幽通緝犯屍體?
誰家老實人藏好屍體還大搖大擺往帝都跑?
誰家老實人知道燭九是鬼之後還接受良好?
更彆說後來說逃婚就逃婚,說搞事就搞事。
顧一笑明明就是個偽裝成僵屍習性的極限冒險家!
頹喪是她的謊言,隻有顧浮生上當受騙。
顧浮生大徹大悟,顧淩雲唉聲歎氣,早就說你娘虎的很你還不信,現在懂了吧?
與此同時,寂滅刀尊看著畫麵中的黑霸天還有點子悲傷,畢竟兩人那時關係雖然畸形,但也算交好一段時間。
想到對方死時的場景,以及後來的諸多經曆,寂滅刀尊心口悶悶的難受。
很快畫麵轉到了燭九和墨懷樽的曖昧場景。
在這種激動人心的情節下,一切心猿意馬都脫韁奔馳。
寂滅刀尊很快從傷懷中掙脫出來,雙手負背假裝正經,傳訊跟季芙蓉私語。
“芙蓉,你上次在我肚子上繡的花怪好看的。”
季芙蓉露出遇見知己的驚喜笑意,“尊主慧眼,可還有需求?旁的我也會些。”
“額……”寂滅刀尊心裡苦。
他餘光瞄見邊上的鏡刃,轉念道:“有的有的,本尊徒兒練體時經常受傷,他為了增強身體自愈能力,從不服用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