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郭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雇主轉眼間就高薪找到了自己的雇主。
什麼?二十萬上品靈石一個月?就為了讓她必要時出來惡心人?
上層人有多奇葩他是知道的,因為他以前也是上層人,靈石對他來說跟石頭的區彆也不大。
最富的時候,他甚至每天花五萬上品靈石請人來給洞府調香。
當然,對現在已經落魄的他來說,以前乾的事簡直混賬!
地下鬥魔場室,因為名人到來,現場格外熱鬨歡騰,人滿為患。
燭九帶著心靈重創的帥郭跟月上弦、聞人瑟絕、楚弋歡聚一堂。
步驚蓮和莫讓塵在各自的專屬室。
步驚蓮走時深深看了眼帥郭,可惜後者忙著工作,沒注意。
此時,帥郭誠心實意向楚弋自薦,表示自己無所不能,上能九天攬月,下能五海捉鱉,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惡心人的事他也能乾。
可惜就業機會稍縱即逝,楚弋也不是經常抽風,他對帥郭毫無興趣,甚至因為他話多把他趕了出去。
無助站在門外的帥郭“……”
喵的,這重女輕男的狗太子。
……
燭九低調地坐在座椅上。
看似規規矩矩,實則正與月上弦傳音入密。
月上弦“你來這裡做什麼?”
邪修呢?我問你邪修呢?
拿著他的靈石包帥郭來第一名樓享受,還說自己忙。
月上弦不會再相信燭九的鬼話了。
燭九又能說什麼呢,被拆穿了就直接擺爛嘛。
“好吧,其實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邪修,我就是來調查獵魔工會的。”
月上弦長身玉立,像極北寒崖上陡然掠過的月光,他冷誚道“你果然在騙我。”
燭九冷笑“你果然好騙。”
“……”月上弦這時終於想起燭九之前的案底和傳言了。
他一直知道,隻是不願在意這些跟自己無關的事。
燭九慢條斯理道“可彆想著告發我,畢竟某人的排位戰還沒著落呢。”
月上弦被燭九漫不經心的威脅氣到了。
“道歉。”他冷聲說。
燭九愣了下,覺得月上弦是真奇葩,睿智的皮相下包裹著一顆幼稚的心。
被欺負了一下,所以就得讓對方道歉才能原諒她?
還挺好玩的。
燭九吐了吐舌頭“略略略,就不道歉如何呢?有本事咬我唄。”
眼前閃過一道皎潔的白影,燭九能反應過來,但考慮到自己現在的人設和身份她還挺滿意,於是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然後就被撲倒在軟座上,脖頸微疼——
她被狗咬了。
場麵死寂的像災後廢墟,所有人手裡的動作都頓住了,震驚地盯著一上一下的某兩人。
星君、燭九“……”
其餘人“……”
這個世界上能讓燭九感覺腦乾被抽空的事情很少,現在它來了。
整個人被虛虛壓住,月上弦身上冰雪的清冽氣息包裹著她,銀色長發滑在燭九身前,柔軟的不可思議。
這廝的唇也軟涼十分。
流血了。
不知是出於什麼狗習性,月上弦下意識將洇出的血舔了兩下。
燭九再次瞳孔地震,她直勾勾看著吊燈的眼中滿是無助。
月上弦起身,眼睫一垂,瞄了眼呆若木雞的燭九,冷淡地哼出一聲鼻音,“哼。”
然後漠然回到原位,若非他殷紅的唇證明著剛才發生的離奇事,眾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心情複雜,剛才那是什麼藝術?
楚弋都沉默了,看了看蹣跚捂著脖子坐直身體的燭九,又看了看月上弦,欲言又止。
愛情可以不分年齡,但應該分倫理才對……甄有錢不是有夫之婦嗎?
愛情可以不分時間,但應該分場合才對,眾目睽睽的,這不好吧?
最後憋出一句,“你……你們認識?”
看吧,給小太子都整結巴了。
月上弦沒說什麼,瞧了眼燭九,舔了下沾血的唇,沾染色彩的人突生迤豔。
燭九氣悶地沉了口氣,和星君把月上弦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認識。”她羞澀一笑,“他是我的小郎君。”
額,在這個語境下,約莫等於小三。
月上弦不動聲色,任憑潑臟水。
看不出來,兩人品味都挺獨特。
楚弋抓起一把瓜子,眼中萌生了些興趣,“那你是什麼人,哪裡來的,怎麼跟月上弦認識的?你夫君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