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的虛幻背後,他會抓住真正的她。
令人期待,令人興奮。
……
月上弦看見黑色的燼夜火吞噬月氏山莊,籠罩在漆黑中的兜袍人從火中款步走出,精準捕捉到他的存在。
ta的袖袍上有大片比黑更深的顏色,那是洇濕的血。
月上弦腦海像被閃電灼裂,清楚地感知到那是母親和父親的心頭血。
怎麼殺的呢?親手剜心?
月上弦身體劇烈顫抖,痛到失去知覺。
他看不見凶手蒙在黑霧中的臉。
兜袍人似乎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既沒急著動手,也沒急著逃跑,直到片刻後,看見月上弦從驚痛震驚中回過神才步步殺機地接近他。
月上弦沒像真實回憶中那樣不管不顧地報仇,最後不敵逃走。
他腳步生根般紮在原地,聲音嘶啞冷寂,充滿冰冷的恨意,“你是誰?”
“你想知道嗎?”ta的聲音聽不出性彆,聽不出任何特色,跟器靈那樣的合成音很像。
月上弦機械性點頭。
“跟我來。”ta拉住月上弦的手,往燃燒地皮的燼夜大火中走。
高溫越來越近,能將人燙化。
ta整個身體沒入火焰中,隻差最後一步,月上弦便會被點燃,這意味著沉淪致死。
他停住了,“你是誰?”
ta輕柔的力氣猛然變得極大,聲音蠱惑,“來啊,進來我就告訴你。”
月上弦身體紋絲不動,翻手折斷了ta的胳膊。
一聲淒厲的叫聲,眼前的異火和手中的斷臂化為烏有,月上弦從幻境中脫離。
他睜開眼,手裡還捏著隨手接住的鏡麵樹葉,紋理栩栩如生的葉片倒映著他半張臉,眸中血絲紅豔。
月上弦翻過樹葉,看見自己的另一隻眼,那隻眼隻有冰冷的銀白。
他盯著它沒有動,半晌,鏡葉中的眼球微動,白色眼睫微垂,爬上譏諷。
月上弦聽見自己冷冽說:“你真的希望妹妹回來嗎?”
“當然,她是我唯一在世的親人。”月上弦又說。
銀白眼睛微彎,有些詭異,“妹妹回來了,燭九怎麼辦呢?”
月上弦:“……我會幫她找到合適的屍體,總有去處。”
銀白眼球眨了眨,“是嗎,你真的覺得那時自己還找得到她麼?”
“你真的確定她會一直在你的生命中麼?”
“大乘期都無法識破她,憑什麼你可以?因為你與她的身體有雙生子血脈的感應羈絆。”
“但假如沒有呢,她會變成一個又一個陌生人,即便站在你麵前,也僅僅是擦身而過。”月上弦的聲音違和地高昂幾分,最後歸於幽靜。
“就像風止意和滄孑一樣,他們愛之若狂,恨入心扉,可昨天絲毫沒有認出她。”
“你真的……比風止意和滄孑更特殊麼?她喜歡你麼?她會為你停留麼?你了解她麼?”
“她來自哪兒,她是誰,她為什麼幫你,她有什麼目的……”
“哢嚓”一聲,聲音戛然而止,鏡葉碎裂,化為齏粉從月上弦指縫中溜走。
第二重問心幻境消散,月上弦神情恍惚了一瞬,看見鏡葉仍舊完好無損地在他手中,他的雙眼恢複如常,有淡淡的紅色。
月上弦丟掉鏡葉,神色如常抬步繼續向前。
積分……卻隻增加了二百五,勘破雙重幻境,理應是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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