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這是男人的兩大終極愛好。作為一個老瓢蟲的王鐵自然也是不例外。
可這話讓正在為王鐵捶背的服務人員聽到心裡就不是個滋味了。
王鐵的本意或許是好的,可在服務人員看來那就是提起褲子說話就是硬氣!
娼妓心想剛剛在床上的時候你這個賊寇怎麼不這麼正氣凜然?現在倒擱這裡說這種屁話?
不過作為這個行業的從業人員自然是有一定的基本素質的,況且剛剛王鐵還打賞了她,這會來懟王鐵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該有的情緒價值還是得一下。
於是娼妓強忍著心中惱怒,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客官有所不知,入了這一行哪有那麼容易退的。”
“奴家是奴籍身份,自打奴家生下來就是奴籍,奴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母親也是做這一行的,所以奴家也隻能做這個,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說完娼妓又小聲的抽泣的幾聲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這讓王鐵看著十分心痛,王鐵在為這個娼妓的命運感到心痛,一生下來就是做這一行這擱誰誰不可憐?
其實王鐵完全多慮了,人家賺的可比他以前種田要多的多,一單的提成外加打賞差不多一二兩銀子。
種田的農夫一輩子可能連件棉布衣服都穿不起,而這些娼妓大多數都能穿上絲綢衣服。吃的、穿的、用的可不是王鐵他們這群種田的可比,這麼優越的生活你叫彆人從良?
你這是害她們還是幫她們?
可王鐵看不到這群娼妓日常生活的奢侈(僅比普通人強),看到的隻是這群娼妓在為恩客服務時的卑躬屈膝。
在男人看來尊嚴這東西往往比實際的利益要重的多,所以王鐵為這名娼妓感到不值。
而站著娼妓的角度看,王鐵勸他從良不就是要她放棄現在優越的生活嗎?不趁著現在年輕多接幾單賺點錢,等年紀大了人老珠黃還會有恩客來點鐘嗎?
王鐵看著這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娼妓是越看心裡越是為她感到惋惜。
這娼妓能出來乾這一行長的也不差身材也不錯,這會剛剛辦完事,娼妓僅上上身僅穿著一件肚兜下半身僅穿著一件短褲在為王鐵服務。
此時這名娼妓的身段完美的暴露在王鐵眼中,從上到下堪稱完美。
越是看著這完美的身材和那美麗的麵容,王鐵就越是痛心疾首!此等佳人怎麼能淪落風塵呢!
在某一刻王鐵突然浮現出一種公車私用的念頭,不過瞬間王鐵瞬間就將這個念頭給甩掉了。
但王鐵實在是想勸她從良不忍看其淪落至此!
“妹子啊,咱生來的身份是無法改變的,可咱們也不能隨波逐流啊!”
“咱們有手有腳的,乾點啥不行啊!非得乾這糟踐人一行!”
其實王鐵這話說的就不符合當前的時代,在後世你要說妓女可以從事其他工作不能乾這一行可以。
但是在當下不行,當下本來工作崗位就業機會就少,連他們這些男的都轉行自主創業。哪有那麼多的活給女的乾?
還有就是現在正是儒家禮教的巔峰時期,女的彆說拋頭露麵在外麵工作了,就連出門都要有家裡的男人陪著才行,否則社會輿論就會指責這個女人不檢點。
王鐵讓這名娼妓不做這一行出去找彆的工作除了在大街上要飯沒彆的工作可以乾。
娼妓聽到王鐵這話心中也是一頓鄙夷!娼妓心想這賊寇是腦子有問題!老娘不乾這一行難道像你這個賊寇一樣去造反嗎?老娘雖然賣身對不起自己,但是老娘絕對不當對不起祖宗的反賊!
在娼妓眼中賣身固然是有辱家門的事,但是造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比賣身還惡劣一些。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娼妓忍著不發作,嘴裡帶著點哭腔說道“客官說笑了!”
“我們這些娼門女子又豈是那麼容易做彆的行當的,這不做娼妓奴家也無法生活啊!”
“客官說讓奴家找個老實男人嫁了,可這世上又有那個男人會娶一個做個娼妓的女人!”
“奴家又不是那些秦樓楚館裡的妓子,她們能歌善舞又會琴棋書畫,那些達官貴人彆說是納她們做妾,就連娶她們為妻的也不在少數。”
“而像奴家這樣的娼人,年輕的時候憑著容貌身段尚可勉強維持生活,等到年紀大些人老珠黃了也隻能掃地出門去廟裡做姑子!”
說到這裡娼妓幽幽的說道“這去廟裡做了姑子一樣還是做娼人,不過是從明娼變成暗娼,到那個時候一天所得恐怕連糊口都做不到。”
說到這裡娼妓自己都有些動容,她看著桌子上那盞搖搖欲墜的油燈有些發呆,看著這盞油燈發出的微弱燈光她突然開始在暢想起她老了的時候的樣子。
娼妓心想或許那個時候自己一天賣身的價錢可能一個饅頭都不一定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