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徐安一段時間的整改,鐵營的軍紀、軍容精神麵貌都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改變,部隊也慢慢在往正規化的道路上走。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鐵營逐漸從一群土匪在向正規軍轉變,這種轉變是看的出來的,從王鐵到下麵的弟兄都能明顯的感覺到鐵營的變化,這種變化是在往好的方麵走。
軍隊的紀律、軍隊的編製、軍隊營務管理都整改完了之後,徐安就著手開始準備對軍隊的重點區域進行整改和建設。
這個重心就是軍隊的訓練,過去鐵營的訓練情況在徐安看來那就不是訓練,根本就是在做廣播體操,說是訓練簡直就是對軍隊的侮辱!
為了把鐵營的兵練好,徐安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連著幾天都把自己關在帳篷裡麵寫訓練大綱,頭發都像掉了好幾根。
王鐵把訓練之權都交給了徐安,隻要徐安說怎麼練大夥們就怎麼練,對此徐安的壓力也很大,這讓徐安一時半會也有些無從下手。
因為鐵營不管是什麼方麵都需要加強訓練,徐安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先把鐵營的指揮係統給建立起來再說。
古代軍隊沒有既沒有步話機也沒有對講機,超出一定距離之後靠嗓子來喊的話就有些耽誤事。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靠人去傳遞命令很難以及時的將命令傳達,說不定命令傳達到基層作戰單位的時候,這個命令已經是不符合實際情況了。
對於這個問題古人也搞出了一套即時通訊的手段,那就是用鑼鼓、旗幟來傳遞命令。
有一句成語叫做“重整旗鼓”,這個旗鼓就是指的軍隊用於傳達命令的鑼鼓和旗幟。
在一般情況下,軍隊打了敗仗之後這些鑼鼓旗幟之類的東西基本上是能扔多快就扔多快,畢竟要跑路帶著這些東西會拖慢跑路速度。
等到跑到安全地方去之後,就開始重新收拾出一套鑼鼓和旗幟來用於指揮軍隊,這就是“重整旗鼓”這個成語的來源。
就是徐安為此專門向王鐵申請了一批經費來製作鑼鼓和旗幟,對於徐安的要求王鐵照準,批了他一筆款子去辦事。
這個鑼鼓和旗幟鐵營也是有的,鑼鼓有那麼一兩個,也就是平時起床訓練、集合的時候拿出來敲一敲。
至於旗幟鐵營還真不少,基本上每一個把總隊(舊編製)就有一杆旗子,不過那些旗子五花八門的什麼樣的都有,這些都隻是屬於隊旗的範疇。
而徐安要製作的旗幟不僅僅是隊旗,還有一些其他的旗幟。
幾天之後徐安就將指揮、訓練所需的旗幟給製作完畢,並請王鐵以及把總以上的軍官來驗貨以表明他徐安沒有貪汙,順帶給他們講一下這些旗幟都是乾什麼用的。
鐵營後勤協匠作司營房門口。
徐安申請的款子主要是用在外麵去買顏料給旗子上色,以及買鼓皮做大鼓。鐵營布匹這些東西都不缺,能做鼓邊的木匠,鐵匠做幾個大鑼也不是什麼問題。
在匠作司的營房門口擺放著一排架子,這個架子上麵插著各式各樣的旗幟,五顏六色什麼顏色都有,高低各有所不同。
在另一邊也放著一排架子,這架子上麵放著幾個大鼓,這幾個大鼓的直徑差不多有四尺長,鑼的直徑也有差不多兩尺。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長號角,長度差不多有個兩米左右長,還有一些像是嗩呐一樣的樂器,不過嗩呐的杆子也有差不多兩米長。
“掌盤子來了!~”
王鐵一到匠作司營房附近立馬就有人呼喊道。
匠作司的把總是一名快五十歲的老鐵匠,他的家人都是餓死在中部縣,所以當初就跟著王鐵在中部縣造了反,這個老鐵匠也是鐵營吸收的第一批工匠。
匠作司把總名叫李全德,由於年紀大,大夥們都親切的叫他老李頭,在鐵營所有的鐵匠裡麵,就老李頭的兵器打的最好,大夥們都喜歡用他打造的兵器。這也是為什麼李全德能夠當匠作司把總的原因。
李全德這會正在給一柄剛剛打造好的槍頭用銼刀去除毛刺,聽說王鐵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計趕緊出營房迎接王鐵。
李全德出門一看隻見王鐵領著徐安、王經緯他們一群人在營房門口看著兩邊擺著的鑼鼓旗幟。李全德見狀一路小跑過去抱拳行禮道“屬下拜見掌盤子!”
王鐵轉臉一看隻見是一個頭發花白留著一小撮山羊胡子,臉上還有不少燙傷痕跡,身上臟兮兮的一個小老頭。見這個小老頭王鐵笑著說道“老李頭,你都把總還乾個什麼活?!把這些活都交給下麵的人做,你就把他們管好就行了!”
對於李全德的業務水平和工作態度王鐵是認可的,但是對李全德的管理水平王鐵就持懷疑態度。這你都當了乾部了還擱一線去乾活?!那這部門裡的日常管理誰來乾?!